道,“傳旨下去,徐輝祖同樣為南書房參贊!”
“老徐?”李景隆想想,暗道,“徐輝祖那人只要是皇帝交代的就不打折扣的執行,而且寡言少語,且代表著軍方。不過,他應該是湊數的!”
忽然,他心中猛然覺得不對,“加上老徐一共是六個人,這可不對呀。張紞侯庸茹瑺暴昭都是實幹派的中間力量,他們西哥日後很可能是一夥的。解縉老徐還尿不到一塊去,萬一日後有什麼不合?那不是被等著被壓制呢嗎?”
“南書房是有名無實的內閣,可要貫徹的是皇上的意圖,但這些文官們,頭鐵起來頂撞皇上一點都不稀奇,那皇上就要保證,起碼在六個大臣之中,有西個是不管什麼事都跟皇上一條心的!這樣才能貫徹意圖,這樣才能推行政令啊?”
“嘶老徐和解縉,好像幹不過這些遭瘟的文官啊!”
有名無實的內閣也是內閣,就好比於大唐的中書省。這些官員們的權利極大,當年盛唐時,英烈偉岸如唐太宗,想繞過中書省下旨都不行,首接被駁回說是亂命。
大明的南書房當然不會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也是最高核心單位,官員的最高成就!
“李景隆!”
朱允熥一聲呼喚,頓時把李景隆拉回現實。
“臣在!”他趕緊起身說道。
“曹國公李景隆,為人機敏博學,又掌管著理藩院藩國事宜,進南書房!”說完,朱允熥又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同時蓋住自己半邊臉。
他臊得慌,讓李景隆進南書房真是從心裡臊得慌,可眼下手中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濫竽充數。
李景隆實在沒想到他能進南書房,頓時愣住了。
“我我爹當年都沒這個殊榮啊?”
“爹,我終於超過你了!”
“日後誰見了我,私下不稱一聲李相公?”
李景隆心中狂喜,跪地叩首,“臣,謝皇上天恩。“說著,忽然哽咽道,“臣無用之人,蒙皇上垂青心中惶恐至極。日後臣定當奮發圖強,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死而後己!”
“嗯,朕知道了!”朱允熥敷衍一句,“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李景隆在何廣義的攙扶下,抹著眼淚起身,剛坐下就感覺數道目光看過來。
那些目光的主人,就是日後他在南書房的同僚們。
所以,他溫和對眾人笑笑。
別人也對他笑笑,但馬上目光挪開。
李景隆何等機敏之人,頓時就知道這些人的目光很是生硬,同時也意味深長。
“咋?瞧不起老子,以為老子是不配進南書房?哼!”心中怒罵一句,馬上突然愣住。
“加上我一共七個人,恐怕徐輝祖不是湊數的,我才是?我這萬金油進去,就是用來拉偏架和稀泥,幫著皇上湊人頭?”
心中亂糟糟的想著,就聽朱允熥再開口。
“辛彥德!”
“臣在!”
“南書房行走!”朱允熥說道。
辛彥德不喜不悲,“臣遵旨!”
“他只是個傳話的!”李景隆稍加思索就明白南書房行走的含義,幫著打下手的唄,傳聲筒唄。
一想到此處,他又想起自己是個湊數的,所以看向辛彥德的目光,充滿了同病相憐之感。
但是,辛彥德回給他的卻是咧嘴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