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是,那邊的事!”何廣義又衝著百官那邊努嘴。
“下官說的也是!”郭官僧面無表情。
何廣義又道,“沒有具體章程?”
“您是一把手,問我?”
何廣義剛想說話,忽然又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走來。
他瞥了一眼郭官僧,快步迎了上去。
~~
“皇上讓我來跟你交代幾句話!”
曹國公李景隆拉著何廣義,貓在不起眼的角落。
“您說!”
“哎皇上說了,人他不想見,你們抓人也別鬧太大的動靜,把人抓起來就行,別折辱了!”李景隆鄭重的說道,“畢竟,那幾人說起來,就是迂腐了些,也不是什麼真的大奸大惡之人!”
“都鬧這樣了,還不大奸大惡?”何廣義冷笑。
“這話是萬歲爺說的!”李景隆拉下臉。
頓時,何廣義不敢吱聲了。
“萬歲爺說了!人呀,蠢和壞就在一念之間!”李景隆繼續道,“衝昏頭腦的不只是利益,也可能是為了名聲或者為了旁的。朝堂之上,不能因為意見不合,就視對方為壞,明白嗎?”
何廣義眼珠轉轉,“區別對待?”
“跟你說話,總是這麼輕鬆!”李景隆笑道。
“領頭的是領頭的,串聯的是串聯的,背後拱火的是拱火的,出面張羅的是張羅的!”何廣義跟說順口溜似的,“一視同仁的抓,區別對待。”
“說具體點?”李景隆明知故問。
“區別對待在於,他們還有沒有其他錯!”何廣義低聲道,“有的人是蠢,但有的人是真壞!蠢的可以不計較,他蠢嘛,讓人當鴨子趕了還以為自己是他媽丹頂鶴呢!壞的就要查清楚,他還幹了什麼壞事!”
說著,冷笑道,“找毛病,翻舊賬,我在行!”
李景隆沒說話,豎起大拇指。
“多事之秋!”李景隆又道,“要謹慎!”
“明白了!”何廣義拱手,“多謝!”
“咱倆誰跟誰!”李景隆白他一眼。
~~
呼嚕嚕!
一張巨大的鐵篦子,架在碳爐上。
鐵篦子上頭,左邊放著一把翻開的銅壺,右邊放置著幾顆烤得冒出香味的洪薯。
吏部尚書侯庸,小心的把洪薯翻了個面。
旁邊暴昭拿起銅壺,給幾個空杯子注滿茶水。
茶水紅褐色,是藏紅花的花茶,加了冰糖。
“這洪薯,還是秋天的時候,皇上賞的!”侯庸一身粗布衣裳,緩緩開口,“福建那邊的山地,今年多種了此物,想來許多百姓因此物,能少幾分困苦!”
說著,他也不嫌燙,齜牙咧嘴的掰開,黃瓤陣陣飄香。
咬了一口之後,繼續道,“要是早些年有這個東西,中原等地何至於苦成那樣!”說著,好似想起了什麼,“我在中原當佈政那些年,正趕上朝廷連年對塞外用兵!”
“衛所官兵抽調前線,壯勞力當民夫,牲口錢糧就地籌措!”侯庸探口氣,“場場大勝,連蒙元皇帝都差點給抓來了,聽著是提氣。可是民生上?嗨,民間有的人家,生了女孩要溺死”
他對面,右都御史嚴震首嘆著氣開口,“一切都是百姓所出,可百姓的日子勉強活著吧!”
“是呀,百姓苦!”另一御史楊靖也開口道,“百姓怕打仗,可那些高門大戶卻不怕。一打仗,民夫錢糧都是他們來收。呵呵,他們倒是盼著民夫都死在外邊,或者民夫跟他們借貸賄賂官吏逃脫差役,這樣的話他們就有的是理由兼併土地!”
“光是徵糧幫著收稅,他們就撈飽了!”兵部尚書茹瑺也在此列,張口道,“我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