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這樣嗎?
但這事李景隆不敢自專,回頭看向其他人。
“太子爺所言極是,臣也覺得”常升上前一步,笑道,“身上這蟒袍,還不如換了鐵甲舒服!”
說著,看向一干侍衛,“來人,給太子爺牽馬來!”說著,俯身行禮道,“臣給太子爺執鐙!”
“這”陳不對頓時大急。
可別看他是總管太監,眼下這個場合卻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只能給了旁邊默然站立的王不首一個眼神,後者飛快的朝後宮跑去。
然而,不等他跑到春和宮門口,裡面就出來個嬤嬤。
站在殿門口說道,“皇后娘娘的諭旨,既然太子有意騎馬,那就騎吧!勞煩各位國公看著些!”
聞言,幾位國公大喜。
此時有侍衛牽馬過來,一匹純白不帶一根雜毛的河西健馬,一人多高。
這馬自小馴養,平日就是六斤的坐騎,見到主人格外親暱。
在侍衛的呼喊聲中,前膝下跪,臥在六斤面前。
“太子爺,臣扶著您!”李景隆又快人一步,扶著六斤上馬,然後等馬穩穩的站起來,跟常升分列左右。
常升抓著韁繩,“太子爺坐穩了?”
“嗯!”六斤摸著坐騎的鬃毛,“穩了!”
“太子爺起駕!”
隨著常升一聲吶喊,瞬間鐵蹄轟鳴。
什麼太常寺的禮樂,什麼教坊司的絲竹,靡靡之音都一邊去。
數百鐵騎,護衛著六斤,浩浩蕩蕩的出發。
等出了春和宮,外邊準備跟隨的臣子們見狀,當場目瞪口呆。
這是去迎藩王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爺要出征呢!
六斤在馬上始終仰著小臉,目不斜視。
李景隆在旁笑道,“太子爺威武!”
陳不對跟著六斤的坐騎,亦步亦趨。
有些不放心,不時的嘀咕,“太子爺,您見了那藩王,千萬別忘了學士們事先教的禮節那可是一國的藩王一國之君!”
六斤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當即不悅道,“藩王?哼,沒我大明他屁都不是!”
話聲很小,但卻嚇得陳不對冷汗都下來了。
但這話,卻對了一干武夫們的胃口。
世間一切禮法公義,皆在火炮射程之內。拳頭就是硬道理,刀槍才是真實力。
遠處,春和宮的閣樓之中,趙寧兒看著馬上的六斤,低頭擦了下溼潤的眼角,嘴裡罵道,“從小就是個愛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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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些騎兵護衛著六斤出了午門,早就人滿為患的長街之上,駐足觀望的百姓們先是一愣。
緊接著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個國家,被禮法束縛太久。
以至於人們都忘了原本的尚武之風,但內心深處,極其渴望他們的皇帝,能帶領勇士守西方
皇族尚武帝國安!
~
“這”
午門城樓上,一干大臣們見了六斤的儀仗,紛紛驚詫無比。
尤其是幾位東宮的老師,惶恐得都不敢去看皇帝的目光。
這不胡鬧嗎?這個時候胡鬧?這成何體統呢?國家大事,可不是小孩子胡鬧呀!
豈料朱允熥只是淡淡一笑,口中笑罵,“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