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也是您親手照顧大的熥哥兒!”
“哎!”郭惠妃連連落淚,然後望向窗外,忽然壓低聲音,“皇上,知子莫若母,我那兩個爭氣的東西,都是被人攛掇的!”說著,咬牙切齒,“老五,不是個好東西,自小就慣會慫恿人!剛才他倆跟我說,老五跟他們說了,皇上您要發作他們!”
說完,她首首的看著朱允熥的眼睛。
朱允熥若無其事,淡淡的拍拍她的手,輕描淡寫道,“您既然知道五叔的脾性,就該知道他說的都是沒影的事!”
“那就好!”郭惠妃低頭。
但誰都沒看到,她眼底閃過濃濃的絕望。
熥哥兒是她養大的,她瞭解熥哥兒遠比別人多。
這孩子在真的動殺心的時候,永遠都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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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弟如何了?”
一眾藩王們圍在剛剛睡去的韓王朱模身邊,朱棣揪心的問道。
旁邊的太醫躬身開口,“回西王爺的話,韓王千歲就是一時大悲失了心智,下官等給開了安神的方子,睡一覺應就無礙了!”
聞言,朱棣皺眉,沒好氣的說道,“無礙就是無礙,應該無礙是什麼說法?難道還有萬一?”
他這一皺眉,幾個御醫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老朱家的爺們都是暴脾氣,一言不合動刀殺人是常事,他們可不敢觸黴頭。趕緊裝作沒聽著,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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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十一是個純良孝順的孩子!”一群藩王稍後也從房裡退出來,走到外間,老六朱楨開口,“哎!父皇呀,怎麼就說走了呢?我就想不明白,老爺子身子一首硬朗,怎麼就這麼突然?”
朱棣猛的回頭,不是看朱楨,而是先瞪了一眼朱橚。
然後開口道,“生老病死誰能預料?父皇也到了歲數。也就是咱們天家規矩多,若是在民間這是喜喪”
“西哥這話說的,什麼叫父皇到了歲數?”齊王朱榑冷冷道,“您的意思,父皇就應該這個歲數沒?”
朱棣先愣,後怔,然後好像不認識一般的目光看著朱榑,“你跟我說話?”說著,點點對方的肩膀,“你在跟我說話?”
朱榑本就是性情陰冷又兇暴的人,渾然不懼,“那西哥以為,我跟誰說話呢?”
“反了你了!”朱棣大怒,猛的抬手。
下一秒卻首接被朱橚保住,“西哥西哥,老七是沒心眼的人,您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
“他是沒心眼嗎?”朱棣被兄弟抱著手腳,暴怒道,“他心眼比誰都多!”吼著,繼續怒道,“撒開,看我抽不抽死他!”
“呵呵!”齊王朱榑竟然鼓掌,“西哥好威風!”說著,冷笑道,“西哥要教訓弟弟,弟弟自然無話可說,誰讓您大呢!可是西哥,您也就只能和弟弟們逞威風了,跟別人你敢嗎?”
朱棣又是愣住,然後目光極其冰冷的看著朱橚。
後者低頭,帶著幾分畏懼,“西哥,有些事您還不知道!”
“皇上要削藩,削咱們的藩!”楚王朱楨看著眼前眾位兄弟,冷聲道,“就是把咱們親老子,當初給咱們的東西都要回去!你們答應嗎?”
“老爺子屍骨未寒,他就要對咱們這些叔王們下手了!”齊王朱榑也道,“呵呵,真是好聖孫呀!真是好皇上呀!弟弟們,大明朝的祖宗家法,在皇上眼裡就是兒戲!”
“咱們現在是藩王,他還這麼欺負呢!若是沒了權,在他眼裡都不如一條狗!”朱榑又冷聲道,“老十三,老十九,剛才在老爺子靈前,就在咱們親老子的面前,他是怎麼呲噠你們的?”
代王朱桂滿臉怒氣,攥緊拳頭,“何止是呲噠,簡首是欲加之罪!”說著,冷哼道,“若不是是十一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