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回來玩晚了,太累了,就鴿了,我知道我非常無恥,卑鄙下流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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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緩緩駛入太平鄉的地界。
趕車的是李景隆,坐車的是朱允熥老爺子他們爺倆兒。
此處毗鄰鳳陽皇城皇陵,算起來也是老爺子的故鄉,因為老爺子當年的家孤莊村,就歸太平鄉管轄。
太平鄉名字好,因為老爺子的關係,如今看著也甚是興旺。
放眼望去遠處田舍整齊,青磚紅瓦。視線之內,到處都是大片大片連綿不斷的沃土田野。
此時正剛播種了冬小麥,田中許多農人正在小心的忙碌,呵護著一家老小的生計。
見一輛陌生馬車的緩緩駛來,田中許多跟著大人的孩童,都好奇的張望。鄉下地方,來了生人特別打眼。
“這莊稼種的好哇!”老爺子在車轅上對朱允熥笑道,“地修的平整,你看那地面上全是土,沒有硬坷垃,這樣的地種起來省事輕快,產量也多!哎,跟你說也是白說,你是宮裡頭含著金湯匙生的,哪知道種地的事?”
說著,老爺子跳下馬車,快步走到田地邊上,朝正彎腰幹活的一農人老者問道,“哎,那個老兄,今年這地看著咋樣啊?”
田間的老者抬頭,看樣子比老爺子小不了幾歲,咧嘴笑道,“看著也就那樣?今年是搶冬種的,雪來的晚,本以為要旱呢,前些天下了場雪頂了大事兒。”
聞言,老爺子乾脆蹲在田邊上,繼續問道,“你們這是追肥呢?”
“下了雪不追肥,那雪不是白下了?”田間老漢笑道,“你這富貴員外細皮嫩肉的,家裡不是種地吧?”
老爺子頓時就急了,“咋不是呢?咱家裡世代都是莊稼人!啥細皮嫩肉,你別看咱穿的排場,手上都是老繭!”
“不像!”那老漢又笑道,“你走路那樣,跟當官的老爺差不多,帶著威風呢。哪像我們莊稼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你這又是隨從,又是馬車的,說你是莊稼人,誰信啊?”
老爺子剎時錯愕,忍不住看看朱允熥,“咱不像莊稼人?”又道,“咱每年也在宮裡種幾茬莊稼啊,怎麼就不是莊稼人了?”
朱允熥忍著笑,“皇爺爺,您怎麼不是莊稼人?只不過您種的不是地,而是整個天下!”
老爺子琢磨片刻,“咱確實不是莊稼人了!”說著,看看自己的手,“這手哇,拿起刀子之後就不算莊稼人了。每年在宮裡搗鼓那一畝三分地,不過是自己消遣自己,跟人家一比確實不算莊稼人!”
朱允熥在旁邊笑道,“您現在不種莊稼了,可天下的莊稼卻因你興旺。您看,您沒來之前,農人們擔心沒下雪來年旱。可您一來,馬上就下雪了。”
說著,看看李景隆,“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李景隆忙點頭道,“俗話說瑞雪兆豐年啊,老東家您就是咱們大明朝億萬百姓的瑞雪,有您在年年都是豐年。整個天下,這幾十年來讓您跟伺候莊稼似的,當成心肝肺般小心的伺候。百姓得到的是一家一戶的五穀豐登,而您治下,是千家萬戶無億萬黎民百姓之家的糧谷滿倉。”
聞言,老爺子馬上喜笑顏開。
朱允熥看著李景隆,給了對方一個嘉許的眼神。
“拍馬屁還得是你呀,一般人誰能拍的這麼高大上?這麼順其自然?這麼了無痕跡?”
“你小子!”老爺子站起身,拍拍雙手,“整日賣嘴說俏皮話!”
就這時,跟在他們身後的郭英曹震忽然上前一步,從左右兩邊護住了他們爺倆。與此同時,鄧平等侍衛也都呼一下,在他們身前圍成了半圓形,戒備的看著身後處。
“駕!駕!”
遠遠的,催促坐騎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