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無假公濟私之舉!”說著,抬頭道,“如一些不得不收的錢,臣也分文未動”
“但那錢畢竟在你手裡,你打算怎麼辦?”六斤又道。
“這”張振宗一時難以決斷。
其實這壓根就不是錢的事兒,而是他收的這些錢,就代表著在過往他曾對某些人妥協過,給某些人辦過事。從根子上來,他張振宗是沒拿不該拿的錢,但絕對辦過不該辦的事兒,他也不是那麼幹淨!
官場上身不由己,這話可以騙自己,但是躲不過堂堂國法。
“臣,交給莊親王他是主管新都營建的王大臣”
“糊塗!”六斤首接打斷他的話,“你是嫌王伯身上的事兒不夠多?”
站在六斤身後的李景隆也是面色不善,“你是決定,朝堂中樞安靜的太久,故意找事兒?”
其實話剛出口,張振宗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若是莊親王拿到那些東西,定然是要大做文章的。而且還是在莊親王眼皮子底下出的事,他能容才怪了。他不殺得上上下下血流成河,就不是莊親王
而且,以莊親王那外表看似溫和,其實內裡睚眥必報的本性,能饒了他張振宗?
等等!
張振宗忽然想到一個自己以前忽略了的,從未想到的問題。
新都營建司的隱患,其實就是各承包總工的商行,挪使用者部錢莊的借款事
這事,好像曹國公是知道的!
那他,在這件事中,扮演是什麼角色呢?
他知道,太子也是知道的
太子和曹國公,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呢?
“想清楚沒有?”這時,就聽六斤又問道, “到底怎麼處理?”
張振宗俯首,“臣愚鈍,實不知”
六斤微微皺眉,目光看向李景隆。
後者也是皺眉開口 ,“你來之前, 新都北京那邊還缺什麼?”
張振宗沉吟道,“所有工程都進展順利,什麼都不缺”說著,苦笑道,“在怎麼樣,也沒人敢打皇城官署大工的主意!”
“將來那是天子腳下,我大明的中心!”
李景隆提醒道,“天子腳下”
瞬間,張振宗懂了,忙道, “若說缺的話,但是將來一旦遷都的話,大量人口湧入,官學是不夠的!”
“還有藥局,養濟院鰥寡孤獨之人也要老有所養藥局更是惠及尋常百姓之家”
說著,張振宗抬頭道,“下官首接把那些錢,用在這些地方”
“還算沒笨到家!”李景隆笑道。
官場上的事就是如此。
收錢了,哪怕你沒花,但你就是收了,有罪。
收錢了,你沒自己花,而是用在了造福民生的地方上,那就是情有可原。
六斤看看張振宗又道,“有件事孤還是要囑咐你!”
張振宗俯首,就聽六斤繼續道,“你去西北具體的職務,只有明日見了父皇之後才清楚。但大體上,就是去查近十年來,西北各邊的軍需糧餉一事”
“曹國公之子,孤原先的侍衛統領己上路去往甘肅,你到西北之後,務必把他調往你的屬下”
“其實這對你而言是好事,曹國公家畢竟是開國勳貴,對你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突然,張振宗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