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
李至剛抬起頭,渾濁的老眼變得無比的清明,“看來,您是知道了一些事!”
朱文圭微微嘆氣,“略微知曉而己!”
“那您是怎麼知道的?”李至剛苦笑半聲,“想我李至剛,是權傾朝野,可也得罪了朝野上下,許多事可能別人都知道,但就瞞著我一個人!”
“我不知道,一點都不稀奇。而二爺您正如您所說,一個光頭皇子,如何得知?”
朱文圭看著李至剛,忽然淡淡的一笑,反問道,“您玩牌嗎?”
李至剛緩緩搖頭,他這一生除了對權力之外,任何事都不感興趣。
“趕上桌玩牌的人!”朱文圭笑笑道,“誰手裡沒幾張底牌呢?”說著,他忽然嘆口氣,“不到萬不得己,底牌是不會露出來的!”
李至剛沉吟片刻,“那想必臣家中的逆子”
“其實沒幾個人知道”朱文圭又道,“知道的人也不會用這個來扳您!”說著,頓了頓,“但不用這個來扳您,並不是說他們有多高尚。呵呵,而是看我的面子!畢竟,是我妻子的父親叔伯”
李至剛沉默,久久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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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長夜多麼糾葛
等破曉的陽光灑落人間之時,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
“曹兄弟,早!”
“曹侍衛,您早!”
“小曹,今兒瞅著精神!”
“曹老弟,後個兒我閨女白天,家裡來坐坐啊!”
一身戎裝的曹小強的,頂著無數比太陽還炙熱的目光,走進宮門。然後在無數更加熱絡的話語之中,強打笑容勉強應對朝東宮走去。
他平日的朋友並不多,可不知為何他的朋友就在這一夜之間多了起來。多到,他自己都記不不清了。
不但是他的朋友多了,就在昨天晚上他們景川侯府的客人,也突然多了起來,多到連門檻都差點給踩破了!
他知道這緣由的根源在哪兒
穿過夾道,進了春和宮。
又是無數道羨慕乃至討好的目光看了過來,讓他的臉頰發燙。
他低著頭,帶著幾分不自在的進了侍衛房。
東宮的侍衛統領徐欽見了他,溫和的點點頭,卻沒有給他分派任何差事。
這讓曹小強頓時覺得有幾分尷尬,有幾分無地自容
難不成以後自己就成了個閒人?
那還進宮做什麼?
還不如在家裡的莊子上種地養馬快活!
就這時,一個人悄悄的進來,無聲的站在曹小強身後。
“你珍哥兒?”曹小強看著郭珍那張面目全非的臉,驚呼道,“你這臉?”
“我爹揍的!”郭珍昂著腦袋,兩隻眼睛腫得就剩下一條線,臉頰滿是淤青。
“就因為怡情館那事兒?”曹小強低聲道。
“啊!那你以為呢!”郭珍咧嘴,顯得很是痛苦,“你前腳剛走,我爹後腳就來了!下來啥也不說,扯我頭髮咔咔倆墊炮然後對著眼眶子,哐哐倆炮拳”
“一個腿絆給我摔地上,庫庫兩腳”
郭珍說道,“我跟你說,幸虧我練過,不然的話這一套連招,都能死八回”說著,頓了頓,“當然了,也是我二十六舅拉著我爹,不然我還得接著捱揍”
“這”曹小強看看郭珍,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後那種地方好是少去為好,最好別去,不是什麼好地方”
忽然,郭珍斜眼,像是一隻被馬蜂蟄了的狗,“你以為我爹揍我是因為我去了妓院?”
“嘶”似乎是牽動了痛處,郭珍咧嘴,臉上的淤青都發亮,“我爹才不會因為這事揍我呢!呵,他前腳揍了我,後腳就跟我二十六舅勾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