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時釋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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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步廊北朝房,海關總司。
作為名義上海關總司和課稅總司的欽差督辦大臣,朱高熾還是第一次來他的公事房。
準確的說應該是第二次,因為第一次他只是看了一眼掉頭就走了。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兒!
無他,太寒酸了!
老爺子當初立下的規矩,大明朝的衙門,不管是什麼衙門都是越寒酸越好。
當然,肯定不是那種破破爛爛的真正意義的寒酸,而是儘可能的看起來質樸一些,絕對不允許廣建高樓,亭臺流水,花園雅舍。
官府不是沒錢,但誰敢建,砍誰的腦袋!
外表都是如此,裡面更談不上風雅舒適。
別說擺設了,連傢俱都是最粗鄙的那種。書桌放在屋裡,一個月都散不去上面的油漆味兒!
而且這種劣質的油漆,也只是表面上刷一層,桌子凳子下面的木料上都能帶著毛刺兒。
但此刻,朱高熾也顧不得他的公事房寒酸了!
“嘶”
他坐在一張粗製濫造的太師椅中,次牙咧嘴的看著自己的腳踝。
那地兒腫的,溜光水滑的,就好像是一隻涼透了的肘子,冒著油光吹彈可破。
一名太醫,戰戰兢兢的蹲在朱高熾的腳下,小心的塗抹著藥膏。一群人,憋著氣站在邊上跟著提心吊膽。
“嘶哎喲!”冷汗順著朱高熾的腦門就下來了,那太醫稍一碰觸他的傷處,他就喊道嗎,“疼疼疼疼!”
邊喊,順帶著雙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襟,緊閉雙眼痛不欲生。
那表情,就像是破瓜少女。而且還是高階局破瓜!
“殿下要忍著些!忍忍就不疼了!上了藥就鬆快了!”
太醫也緊張得滿頭是汗,“忍一會就好了!”
忍字極妙!
世上很多事都要忍,很多經過,都是忍住之後細細品味,才能發現其中的不同。
是以等太醫的話音落下不久,朱高熾忽然覺得也沒那麼疼了。
而且,面板表面腫起來的地方,還涼哇哇的,隱隱帶著那麼幾分舒坦。
就好比破瓜
“孤這腳到底傷得如何?”朱高熾擦了下頭上的汗問道。
太醫在邊上淨了手,準備開藥方,“索幸並無大礙!沒有傷著骨頭,就是存筋了!”說著,拿起筆,繼續道,“以後每日用冰敷患處,再貼上膏藥”
“嘶!”朱高熾剛要動,又覺得疼了起來,“得幾天能好?”
“這個?”太醫組織下措辭,慎重的說道,“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您這腳怎麼也要養個兩三個月!”
“那麼久?都過年了!”朱高熾忽然怒道,“孤不過是崴了個腳,有這麼嚴重?”
頓時,太醫嚇得夠嗆,說話都哆嗦起來,“要是殿下信不著老朽的話,可以再太醫院其他同僚來看”
他不能不害怕,朱家爺們脾氣都不好。
給朱家爺們看病是個容易掉腦袋的活!
他這個御醫之所以能安然無恙的從洪武朝活到現在,就因為他是看骨傷的。他只怕眼前這位爺,隨口發落他!
“到了血黴了!”朱高熾嘴裡嘟囔道,“好麼秧的,孤能把腳崴成這樣?”
其實這話就是沒自知之明瞭,他崴腳的時候全身的重量都在瞬間壓在了右腳的腳踝上,他多重自己心裡沒數?
“這是方子!”太醫開好了方子,看看左右,“哪位?”
朱高熾身後的貼身侍衛開口道,“給我吧!”
“好!”太醫把方子遞過去,又交待道,“切記要比冰敷,藥油要擦,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