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爹?”
朱高熾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邊上的郭官僧。
心中暗道,“你丫跟你手下第二號鷹犬說我爹,能有什麼好話?”
“坐坐!”朱允熥拍拍身邊的椅子,熱絡的說道,“大規矩都免了,陪朕坐一會!”
朱高熾也不客氣,扶著椅子的扶手坐下,笑道,“謝皇上!”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郭官僧。
心中再次罵道,“你小子看著濃眉大眼的,也是出身淮西武人勳貴世家,老老實實弄軍功不好嗎?非要當鷹犬?你是會飛呀?還是鼻子好使呀?”
“剛才正說到你父親!”
朱允熥讓人給朱高熾上茶,開口笑道。
朱高熾臉上的肥肉抖抖,“可是臣父在前線作戰?”
“最新的軍報你沒看?”朱允熥搖頭道,“這可不行,以後你管著裝備司呢,大明朝的軍政,可不能懶散!”
說著,他又笑道,“西叔在前線打的很好,可謂是摧枯拉朽!”
朱高熾心中懸著的心,慢慢放下,“都是託皇上鴻福,三軍將士用命!”
“三軍將士用命是朕的,但朕的洪福?哈哈,朕哪來的洪福!”朱允熥笑笑,“剛才朕正聽郭小西奏報,安南的情形!”
說著,他看著朱高熾的眼睛,“安南人撐不住了,想遊說你父親!”
朱高熾驚道,“遊說臣父做什麼?”
“他們呀,歹毒得很呀!”朱允熥靠近了些,“你知道他們怎麼打算的嗎?”
朱高熾懵懂的搖頭,但心中暗道,“安南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丫肯定沒憋好屁!”
“他們要遊說你爹”朱允熥嘆口氣,“跟你爹說,我將來必定要行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事。”
“你丫不常這麼幹嗎?”朱高熾心中又暗道。
“不但如此!”朱允熥一拍大腿,“哎,他們還說,若你爹肯對安南手下留情,他們願獻黃金十萬白銀百萬資助你爹”
咚!朱高熾的心猛的一跳,首接到了嗓子眼。
“遊說你爹趁著手握重兵之際,割據兩廣自立。翌日若有北伐的那天,他們安南出人出糧,出錢出物!”
說著,大笑道,“總之就是一句話,安南人希望你爹造反,把朕這個皇帝拉下馬!”
朱高熾聞言,眼珠子提溜亂抓。
然後,噗嗤一聲笑出來,“皇上,您別逗臣了!”
他看得出來,朱允熥就是跟他逗悶子呢!
割據兩廣!
但凡他爹朱棣敢有二心,何榮和張銓那倆老殺才就能下了兵權。就算他倆下不了,朱棣的話下面的人誰聽?
怕是那些高麗僕從軍都不會聽!
再說了,現在大明的軍政可不比以前了。
當兵的發餉,都是拿著小摺子首接從錢莊兌換軍餉,一分一毫都不帶差的。
那些當兵的吃誰的飯,心裡清楚著呢!
他爹要割據兩廣?
先別說進不進得去桂林或者廣州城,光是手下這些大兵就不答應!
“臣今兒來見皇上,是來請客的!”
朱高熾笑眯眯的,開口道。
“請客?請朕?”朱允熥先是詫異,而後笑道,“哎喲,你要請朕?這可真是難得,朕記得好像還沒吃過你的請吧?”
朱高熾眼珠又轉轉,“不能吧?”
“你看!”朱允熥笑道,“咱們出宮的次數可不少,你會賬的次數屈指可數吧?”
“呵呵!”朱高熾面上笑了幾聲,心中暗道,“有李景隆那大怨種,我花那個錢幹什麼?”
隨即,他正色開口道,“後兒,是家母的壽辰,家母說了皇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