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功一件,但很顯然朱高煦對這個結果並不滿足。
“那邊帳子中的聲兒你聽到了!”
朱高煦又淡淡的說道,“都是我手下的弟兄,老兵了!要是死了還好!可是殘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朱能朝軍醫帳子那邊張望一下,猶豫片刻才道,“那這麼地安南人營寨之中,繳獲了賞軍的銀錢。銅錢六千貫,碎銀子差不多五千兩,還有些零了巴碎兒的東西”
不等他說完,朱高煦己是點頭,“好,先別入庫,等會我讓兄弟們去領!”
頓時,朱能哭笑不得,“二爺,這也不能都給您”
下一秒,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朱高煦的眼睛己經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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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前邊傳來腳步。
朱高煦和朱能同時抬頭,卻見是前軍指揮僉事高士文,帶著一隊兵,押著長長一串的安南俘虜。
那些俘虜,身上都穿著上好的甲冑,一看就知是安南軍中的將領。
“老高,等會兒!”朱高熾咬著半片饅頭,“都誰呀?”
“二爺!”高士文笑笑,回道,“這些可都是大魚呀!”說著,指著那些猶如喪家之犬的安南將領們,“這位是安南的東山侯胡杜,神丁將軍吳成,總兵官阮仁杰,阮磊。三江鎮守使黃世罔,彤文義”
說著,大笑道,“哈哈,這都是安南軍中有頭有臉兒的人物呀!”
“是抓住的,還是投降的?”朱高煦問道。
“都有!”高士文笑道,“不過卑職看來,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說著,不屑的笑笑,“若真是存了死戰的心思,敗軍之時自己抹脖子才算有種,怎麼能被生擒呢?他媽的,打不過就投降,孬!”
朱高煦把半片饅頭嚥下去,然後猛的擤了下鼻子。
隨後他盯著眼前這些敗軍之將,“既知天朝大兵入境,為何不早投降?”
眾安南敗將臉上青一片紅一片。
而後,安南神丁將軍吳成緩緩道,“身為人臣,吾等也是不得己!”
“哈哈哈!”
忽然,朱高煦抬頭大笑,笑得眼淚都下來了。
“好個身為人臣不得己呀?”朱高煦冷笑道,“你有什麼不得己的?哦,這會你們打不過投降了,就得己了?”說著,臉色陡然一變,“早投降,老子用得著死這麼多兄弟?”
邊上朱能心裡咯噔一下,“二爺!”
卻不想,朱高熾首接擺手,制止了他,不許他在說話。
“你們現在如何打算?”朱高煦又問道。
“這”安南俘虜們對視一眼,又是吳成說道,“小人自不量力抵抗天朝大兵,自然是罪無可恕。”
“但天朝一向仁慈,若西王爺那邊願意給小人等一個機會,小人必在軍前效犬馬之勞!若不願收留我等,我等願回家務農!”
朱高煦再次大笑,“哈哈!算盤打得精!”說著,眼睛一眯,“誰告訴你天朝仁慈的?”
然後,他站起身,倨傲的抬著下巴,“早降或許能留下性命!但現在晚了!”
“二爺?”
高士文朱能齊齊驚呼。
“把這些賊廝鳥還有那一萬俘虜,都給老子砍了!”朱高煦大吼道,“鑄京觀!”
“喏!”手下的親兵轟然答應。
剛剛沉寂下來的軍營,瞬間再次狂熱起來。
早就對俘虜們滿心怨恨的明軍,在瞬間起身揮動刀斧。
“二爺?”高士文跺腳。
朱高煦默不作聲,突然抽刀。
唰!
噗!
一名安南敗軍之將的頭顱,隨刀鋒掉落。
朱高煦滿不在乎,且恨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