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重話都沒人跟我說過!可這幾年,因為你們,我受了多少委屈?”
“我們當家的是爺,跟我們爺,有氣我得忍著受著!可是對你們呵呵呵!”郭氏低頭,看了看自己整齊的指甲,“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隨即,她又笑起來,“我爹活著的時候曾說過,這報仇呀,要麼就不報,要麼就殺了他滿門斬草除根!”
“但”郭氏突然滿臉寒霜,“就算殺了你們滿門,也難消我的心頭之氣!”
“你們這些狐狸精,不但禍害著我們爺的身子,還蠱惑他吃那勞什子的丹藥!”
陡然之間,郭氏眼中蒙上一層晶瑩,“好的男子漢,居然被你們這些人給玩廢了!”
“我當初嫁他的時候,他能拉九力的強弓,馴服最烈的野馬!可是現在,他”
“身子壞了不要緊,他的心氣也壞了!”郭氏低頭拭淚,“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他和我也回不到從前了!”
“你們沒錯?呵!以色娛人沒錯!可你們存了禍害我們爺的心思,沒錯嗎?”
“這次的事兒仇人很多!可我一個婦道人家,外邊的仇人輪不到我我只能炮製你們!”
說到此處,郭氏站起身,“張嬤嬤!”
“老奴在!”
“扎瞎她們的眼睛,讓他們看不見!”
“戳破她們的耳朵,讓他們也聽不見!”
“再割了她們的舌頭,讓她們說不了話!”
“就這麼養著,當花一樣養著!”
“老奴遵命!”那張嬤嬤滿臉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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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的另一角,兩個人影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幕。
等郭氏轉身出去,那老嬤嬤笑得跟鬼似的開始炮製那些美人缸中的女子,金百萬忍住打了個哆嗦,別過頭不忍去看。
“這娘們太毒了!”
他口中的娘們,也不知說的是那嬤嬤還是郭氏。
“郭侯的閨女,故寧貴妃的親侄女,能是善茬兒嗎?”
“那幾個老梆菜也毒!”金百萬又罵道。
“呵!”何廣義苦笑搖頭,“今日白天的時候,你口中這個幾個老梆菜,可是膽識過人呀!”
忽然,金百萬腦中猛的浮現出今日在王妃院落正門前的廝殺。
那些頭髮都白了的老嬤嬤們,掖著裙子挽著袖子揮舞著短刀,跟呲牙的母狗似的,守在王妃郭氏的身邊。
“這些老嬤嬤,都是以前故寧貴妃身邊的老人兒!”何廣義搖頭道,“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哪個是好相與的?”
“怪不得!”金百萬恍然道。
隨即,他猛的想起了什麼,低聲道,“都堂?”
“有屁就放!”
“那剛才這事兒,寫不寫進奏章裡”
“寫你媽呀!”何廣義斜眼罵道,“沒病給自己找病是吧?”說著,又罵道,“別說這些女人本就該死,就算是”
說道此處他壓低聲音,“老一輩軍侯家裡,這種事多了去了!以前那些老殺老侯爺們出去打仗,他們在外頭殺別人,老婆在家裡也殺別人!”
“嘿嘿,他們得意寵愛的那些小妾,讓大婦禍害死的還少嗎?”
“嘶”金百萬縮脖,看著何廣義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