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國人來說,永昌皇帝算是個不錯的皇帝!”
“在民間有著關於他眾多的傳說,大多數傳說也都是溫和溫暖的,而且根據官方的史料,很難找出這位皇帝的劣跡”
“但對於亞洲其他地區的人而言不管是這個皇帝所在的十五世紀,還是現在的二十一世紀。亞洲其他地區的人,對永昌皇帝的稱呼只有一個!”
“暴君!”
“人類歷史上,有史以來,最為喪心病狂反人類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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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
春雨又是不請自來,如珠落玉盤,很是悅耳。
但是雨點打在油紙傘上所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另外一種呈現。
啪啦啦啦
這聲音很是暴躁,聽著就讓人發瘮。
更讓人瘮得慌的, 其實是那一張張油紙傘下,一雙雙冷漠的臉,無情的眼睛。
啪啦啦啦
雨點在油紙傘上變成碎片,飛濺到郭官僧的肩膀上。
他穿的是西獸麒麟服,比尋常的飛魚服還要高出一級。
此時又恰好有幾滴飛濺的水花,落在那猙獰的麒麟之上,宛若活了一般。
“呼”
傘下的郭官僧緩緩吐出一口氣,熱氣很明顯的在春雨中形成了霧氣。
他眯著眼,看著視線中不遠處,亂糟糟的營地。
數不清多少來自異國的民夫,在官兵們的刀槍棍棒和咒罵之下,頂著風雨瑟瑟發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呵”
郭官僧突然發覺身後,有人輕聲笑了笑。
他慢慢轉頭,皺眉,“嗯?”
“大人,卑職卑職忽然想起一件事,所以才笑出聲!請大人責罰!”
發出笑聲的錦衣衛,惶恐的俯身行禮道。
“什麼事呀!”郭官僧的聲音淡淡的。
“卑職是想起”那錦衣衛猶豫片刻,低聲道,“民間有個說法,剛到家的大牲口得養幾天,喂熟了才能幹活!”
“大牲口?喂熟了?”
郭官僧皺眉瞅瞅說話這人,忽的轉頭看看遠處那簡陋的正在建設中的民夫營地。
“呵呵!”
忽然,他竟然也咧嘴一笑,然後抬頭看看漫天的風雨。
再看看遠處,剛剛被點為天壽山的昌平黃土善,感嘆道,“寧做大明犬,莫為番邦人呀!”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昌平。
皇帝的陵寢,即將自此動工。
第一批高麗交趾徵發來的民夫工匠,共計三萬多人,正在就地紮營。
“記住了, 高麗人交趾人摻著住別他孃的讓他們挨在一塊兒!”
“每隔三個營房 ,設定一個警戒哨。”
“讓順天府趕緊把各種物資糧食都送過來就算是牲口,也得給吃飽了不是?吃飽了他們就安心了!就不鬧騰了!”
“把咱們大明的民夫工匠和他們區分開咱們的人可以有鐵器鈍器。高麗和腳趾的民夫工匠幹完活之後,手裡什麼都不許有!”
駙馬胡觀罵罵咧咧的交代了一番,大步走到郭官僧面前。
“駙馬爺!”郭官僧忙道。
胡觀微微頷首,首接了當的開口道,“我建議修英烈祠功臣廟,刻功勳碑這些事兒,別用這些番邦的工匠和民夫”說著,頓了頓,“畢竟這是京畿之地,我這有大兵看著,他們不敢鬧事。你那邊要是沒人看著,萬一跑幾個?再弄出點什麼人命關天的事,誰都擔待不起!”
“而且這些人剛過來,且得養著一段日子,才能用呢!別以為這些人現在看著低眉順眼的。其實這裡面,很多囚徒!”
郭官僧沉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