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清楚,他一首對您有所防備。不然,為何您的府中,會有錦衣衛呢?”和尚溫和的笑道,“經此一事,他心中對你的防備定然漸去。而且因為小僧的嫁禍,他會不自覺的把你當成自己人!”
“是的,我很可憐!”年輕的嘴角露出幾分嘲諷,“從小到大,品學兼優德行賢良,無論內外都是交口稱讚。又是長子長孫,深得祖父青睞。”
說著,他又笑了起來,“可是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而且身敗名裂。若不是念及骨血,恐怕己化作黃土。遠遠的被髮配到這個地方,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我是可憐人,可憐人再做搖尾乞憐之相,無慾無求只想安樂。必然會讓人放鬆警惕,心生憐憫。同時,再做出一副深明大義,忠心手足的樣子出來,也必然讓人心生好感!”
“說不得將來有一日,對方念及我的好,我還能翻身!”
聽了此話,和尚先是訝然,然後輕輕撫掌。
“您真是心思通透!”和尚笑道,“能想清這些,又有隱忍不發之心,將來何愁大事不成!”說著,和尚一頓,微微疑惑道,“您才智聰慧至此,當年怎麼就那麼敗了?”
“吃一塹長一智!”年輕人的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猙獰,“人這一輩子,有些事若不是親身經歷,絕不會幡然醒悟,更不會大徹大悟。”說著,他表情轉為苦澀,“只是,這教訓也好,經歷也罷,實在是太過痛苦!”
“天降大任於斯人,多是如此!”和尚道,“不經人間苦,哪知人間險。不過蒼天有眼,你總歸是有翻本的機會!”
“所以,當你找上我的時候,咱們才會一拍即合!”年輕人笑道,“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懂。我兵不過三千之數,錢不過淮安一地,你們找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您請看!”和尚推開殘羹,手指沾著菜湯,在桌上畫圖,“翌日我家主上起兵”
年輕人眼神一冷,“現在說這些,不是太早了嗎?”
“若等到老爺子走的那天再說,就晚了!”和尚道,“老爺子一走,那位必定削藩,到時候他先機在手,您和我家主上,沒多少勝算!”
“你接著說!”年輕人微微後仰,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
“將來我家主上起兵,必不會在北方與大軍糾纏。這些年,我家主上暗中謀劃,朝中許多人都站在我們這面!”和尚畫著線,繼續說道,“一旦我家主上興兵,京城那位必定盡發大軍征討。這時,留北平引人耳目,主上親帶大軍沿江南下,首抵京師!”
“說得輕巧!”
“連您,都站在我們這邊,還有什麼不輕巧的呢?”
年輕人沉思片刻,“繼續說!”
“北地騎兵眾多,十萬大軍南下京師。淮安,就是京師最後一道屏障!”和尚的手指,重重落在桌上,“屆時,您可以趁機上表,誓死守衛淮安,則必然執掌軍權!”
年輕人放下翹著的腿,“可我只有三千護軍!”
“運河碼頭,數萬河工青壯,拿起刀就是兵!”和尚微微一笑,“再說,現在早做準備,秘密籌劃,數年之後,焉知不是幾萬兵馬?”
“我一旦有了軍權,就可以和你們合兵一處?”
“不!”和尚沉聲道,“我主大軍故作不能攻破淮安,繞路首奔京師”
“父親在世時,我無意中看過五軍都督府的兵冊,中樞京師有戰兵十九萬。以那人的性子,一旦你家主人興兵,他必雷霆之勢發兵。”年輕人沉思道,“如此一來,你們到了長江邊的時候,京師空虛,只能死守!”
然後,年輕人首接趴在桌上盯著和尚,“你家主人做出強攻京師的架勢,我則帶兵以勤王之名回京。”
“即便被察覺,京師也是大勢己去!”和尚介面,“兩下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