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國庫充盈,遠超歷代!”
奉天殿的大朝會上,年老的傅友文竟然喊出這樣張狂的話來。
一時間,朝堂之上竟然出現了些許的驚呼。
“說起來,老臣慚愧呀!”傅友文又道,“當初陛下言商稅,老臣等還說農桑乃是國本,輕言商稅恐傷國本。如今看來,老臣等鼠目寸光,皇上明鑑萬里!”
誰說老臣不會拍馬屁?這不說的挺好嗎?
龍椅上的朱允熥微微一笑,等待下文。
“今年咳咳!”殿中的傅友文忽然咳嗽起來。
朱允熥莞爾一笑,“王八恥。”
“奴婢在!”
“去給傅愛卿送碗茶,讓他潤潤嗓子慢慢說!”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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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傅友文得意的接過茶碗,謝恩之後在無數羨慕的目光中喝下去。
隨後,昂著頭大聲道,“老臣啟奏皇上,今年各地的商稅結餘,共計二百七十三萬。”
話音落下,殿中馬上響起陣陣詫異的噪音。
這個錢聽著不多,可都是實打實的現銀啊!這可是要上繳國庫的現錢,可不是什麼糧食布匹等。
更重要的這是結餘,也就是說是地方官府截留過的數字。要知說前些年,各地官府可是沒到年根底下就扎堆跟朝廷伸手要錢的。
傅友文臉色更加得意,“除卻各地的商稅結餘之外,寧波海關關銀一百三十二萬兩!”
“福州海關一百七十萬兩!”
群臣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亢奮,乃至癲狂。
“廣州海關,三百八十二萬七千另六十!”傅友文用盡全力的大喊。
嗡!朝堂炸鍋了。
這都是現錢,現錢!
都是銀子,銀子!
“皇上,寧波海關昨日給戶部的行文中請示,請準明年浙地供海關,棉布七十萬匹,綢緞西十萬匹!”傅友文繼續笑道,“這是寧波海關看廣州後來居上,心中不忿要比劃比劃!”
“皇上,廣州那邊也發了行文給工部!”工部侍郎練子寧說道,“準其在佛山等地,修建瓷窯磚廠開設鎏金鎏彩局。說是海商們常買不到貨,到布政司衙門撒潑耍無賴。”
“什麼海商如此大膽,都抓起來殺了!”兵部尚書茹瑺聞言,頓時大怒道,“天朝上國,豈容他們撒野!”
總之肅穆沉寂的朝堂,因為傅友文一番話徹底沸騰了。
換而言之,大明朝的臣子們何時見過這麼多錢。
文官們高興,國庫充足才能天下安定。朝廷有錢了,不用拆東牆補西牆,興許皇上一高興還能漲工資。就算不漲工資,那點俸祿也該給現錢了吧。國家這麼有錢了,發俸祿還用發黴的米糧充數,也說不過去。
而武官們則是竊喜,有了錢終於可以打仗了吧?
可是好久沒有過二十萬大軍出賽,去揍韃子的好事了。
忽然,群臣之中傳來一個聲音,“皇上!”
眾人看去,只見曹國公李景隆上前幾步,跪在地上。
“臣才疏學淺愚鈍之極,但臣略讀史書,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國庫從未如此之盛者。”
“我大明如今兵強馬壯,又國庫充盈,內無百姓饑荒,外無強寇。”
“政務清明百官用命,此為前所未有之盛世也!”
“此盛世,全賴陛下仁政。臣三生有幸生逢明主,天下萬民有幸,受皇上洪福!”
“大明社稷,萬古永昌!”
言罷,叩首大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馬上跟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是曹國公會來事,會說話!”有人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