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看的一清二楚。
他正看向窗外,胡觀從袖子中抽出一疊厚厚的奏章,雙手呈上,“您吩咐的事,都記在這上邊!”
朱允熥收回目光,把那奏章拿在手裡掂量幾下,笑道,“份量不輕啊!”說著,首接拉開御案的暗閣,使勁的塞進去。
“看就先不看了,這裡面可有什麼過份的事兒沒有?”
胡觀聞言低聲道,“太過份的沒有,不過買賣風塵女子,侵佔田地私自砍伐森林開礦,勒索商人的事屢見不鮮。”
這份秘密奏章,記的都是藩王們私下裡所做的事。由各地的青眼線人負責記錄匯總,再由胡觀送到朱允熥的御案前。
“呵!你也看見了,朕的暗閣裡都放不下了!”朱允熥冷笑一聲,藩王們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一筆一筆的都記在小本本上,如今這些小本本都快沒地方塞了。
不過,也快用不著再塞了。
拿出來一筆一筆跟他們算清楚的時機,不會太遠了。
現在,你們玩你們的,他記他的。
再說以青眼的手段,就算你不玩,他也一樣有手段,讓你將來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這時,朱允熥又看了胡觀兩眼,“朕怎麼覺得你瘦了!”
“我一天淨幹這些沒屁眼子的事,能不瘦嗎?”
胡觀心裡腹誹一句,半躬身回道,“臣自知性情愚鈍難以擔當大任,蒙皇上器重以來時刻戰戰兢兢,日思夜想是以徹夜失眠。”
“既交給你,就是信得過你!”朱允熥開口道,“再說這才哪到哪兒?駙馬,你呀,就是心裡想的事太多。放鬆些,日後還有重用你的地方呢!”
“那估計我活不長遠了!”胡觀心中嘆氣,躬身道,“皇上知遇之恩,臣萬歲難報!”
“你看,你現在和過去還是有區別的!”朱允熥笑道,“過去,你嘴可沒這麼溜,說不出這麼多好話來!”
聞言,胡觀尷尬一笑。
就這時,王八恥再次出現在門外,“萬歲爺,禮部侍郎李至剛求見!”
“嗯,傳!”朱允熥點點頭,隨後朝站起身的胡觀說道,“你不用走,估計他沒什麼要緊的事兒!”
李至剛這人是官迷兒,隔三差五有事沒事都要到皇帝面前露臉。但此人辦事能力極強,交代給他的事也總是好不打折扣的執行,辦起事來六親不認。
“臣”
“無需多禮,見朕何事?”朱允熥問道。
“啟稟皇上,近一個月前,您下旨讓開封拆除一賜樂業教的會堂?
“是有這麼回事!”朱允熥板著臉,“怎麼,有人還懷念其他祖宗,要對抗朝廷嗎?”
“對抗到沒有,皇上下旨之後,由開封衛調兵所有邪教會堂都予以拆除,並且告誡民夫不得擅信他教!”李至剛開口道,“但最近卻出了一件怪事。”
說著,他頓了頓,“近日,開封府抓了一隊金毛藩鬼,金髮碧眼跟羅剎似的。說是從沿海處上岸,跟著商隊走到了中原行省。”
朱允熥表情凝重起來,沿海到中原何止千里,一隊藩鬼竟然能借著商隊竟然通關。
“到了開封之後被守城的兵丁擒貨,全部下了大牢。開封知府見這些藩鬼人不人鬼不鬼,又不通言語首接動用大刑,當場死了好幾個。”
“剩下的見事不對,拿出一封國書”
(不燒了,腦子迷糊,我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