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貨棧都滅口的能力。
“再說說貨棧那些幫工,那個周大”
不等韓五說完,表叔的媳婦己經大聲咒罵道,“那個殺千刀的,就是他害了我們當家的”
韓五皺眉,“你怎麼知道是周大?”
“官府都跟我說啦!周大他們謀財害命!”表叔媳婦大罵道, “殺千刀的賊若不是我家當家的好心讓他來京城,他能來這?好心給他活路,他卻恩將仇報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別哭了!”韓五腦仁都被她哭疼了,大喊道,“你家當家的,平時提過這個周大沒有!”
表叔婆娘一把鼻涕一把淚,“貨棧上的事他從不跟我說!”
“娘”忽然,表叔的小閨女拽著母親的袖子,“爹說過!”
韓五猛的來了精神,“說過什麼?”
那小閨女仰著髒了吧唧的臉兒,“爹說爹跟我說你幸好不是周大的閨女,不然早被賣了!”
猛的,韓五精神一振。
~
“貨棧掌櫃的婆娘還有閨女說。有一次掌櫃的喝多了,在家說過,周大以前來過京城逃荒,為了治病把閨女給賣了”
鎮撫司,何廣義公事房。
正吃著餛飩的何廣義,聽了韓五的稟告之後,猛的抬頭,眉毛一下就豎了起來。
韓五坐在他對面,沒有觀察到何廣義的表情變化。
繼續道,“是十多年前的事兒,當時周大一家來京城逃荒,患病快死了,一個富貴人家的少爺”
砰!
勺子,首接拍在桌子上,粉碎,
瓷器的茬口,劃過何廣義的手掌,鮮血徐徐的流了出來,卻很快的沾滿桌子。
“都堂?您?”
何廣義站起身,盯著韓五,眼神讓對方毛骨悚然。
“是不是就在南城外頭賣的?賣那孩子那天是下午,正好趕上粥棚施粥”
韓五納悶,“哎,您怎麼知道呢?”
“我怎麼知道?我他媽當然知道!”
何廣義猛的怒吼, 上前一把掐住韓五的脖子,“這事還有誰知道?”
“咳咳都堂!”韓五掐得臉色發紫, 眼珠突出,“卑職嗚”
“說!”何廣義放開手,鄭重道,“說,還有誰知道?誰跟你去的?”
韓五揉著脖子,“咳咳”
“卑職知道,卑職手下兩人知道,還有兵馬司三人知道”
“老五!”何廣義看著韓五,“我能信你嗎?”
“都堂,卑職從洪武二十西年就跟著您了”
說著,他噗通一聲跪下,“卑職不知這事,到底有多大,到底牽扯到了誰!但只要都堂您發話,卑職從現在開始就是啞巴!”
說著,把心一橫, 抬頭開口,“都堂要是不信,老五我這條命,您拿去!”
正如他所說,他不知這事到底牽扯到誰,到底是多大的事。 但他從何廣義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殺氣!
秘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知道的!
何廣義低頭,盯著韓五的眼睛,許久。
韓五的心砰砰的跳,但是目光卻不敢閃躲。
“我當然信你!”何廣義低聲道,“可是?”
“卑職明白!”韓五趕緊道,“知道此事的人”說著,他手腕微微翻轉,掌心向下一按,“要不,讓他們消失”
“呼!”
何廣義撥出一口濁氣,沉思片刻,“先不用!嗯,你那倆手下先用公幹的名義調出京”說著,煩躁的搓搓臉,“去邊鎮,越遠越好!”
“卑職替他們叩謝都堂!”
“兵馬司的你看著辦!”何廣義又道,“要快,要穩,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