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
一想起他,朱允熥腦中就想起他那溫柔如水,眼神好似會說話的女兒。頓時,心中有些微微發熱。
他正是少年英姿,身子強健的時候,一別大半年不近女色。雖然回京後和趙寧兒纏綿一晚,可媳婦畢竟是有身孕的,很多姿勢還是要收斂些。
等忙完了政事,去看看妙雲,大半年沒見,怪想她的!
嘴角剛帶上一抹笑容,卻發現李景隆還站在自己面前。
“你還有事?”朱允熥皺眉問道。
李景隆撲通下跪下,“殿下,恕臣之罪!”
“你做了壞事?”朱允熥盯著他問道。
“沒有,沒有!臣哪裡敢做有違國法的事!”李景隆看看左右,見殿中無人,低聲道,“西安府的事,皇爺知道!方才在外面,皇爺”
朱允熥一笑,“啊!老爺子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吧!”
這事,要是老爺子不知道才見鬼了呢?天下事,只有老爺子不想知道的,沒有他不能知道的。
“那臣?”
“你怕什麼?”朱允熥笑道,“老爺子既然讓你知道了,就是不想追究你。不但不追究你,還給你升官了。回去好好辦差,好好帶兵,別東想西想的!”
“臣,謝殿下隆恩!”
“嗯,知道了!”朱允熥低頭看奏摺,隨意的揮揮手。
可剛看了沒幾眼,李景隆走後,王八恥又悄悄進來,“殿下,您該用晚膳了?”
“晚膳?這麼快?”這時,朱允熥才發現,外邊己經是紅霞漫天,時至黃昏。
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活動下筋骨。
“擺駕,去妙雲那!”說完,朱允熥揹著手,緩緩朝外走。
秋日的紫禁城中,到處都是花香,沁人心脾。
走過兩道門,過了一條長長的夾道,妙雲所住的小樓,就在眼前。
比起其他地方,這裡的苗圃更精緻一些,似乎是每天都在精心的打理,花壇中萬紫千紅一片,賞心悅目。
從進了此地之後,王八恥和一眾宮人,不但沒有通傳而且還放慢了腳步。等妙雲的婢女發覺他們之後,還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婢女們無聲的跪倒,朱允熥笑著緩緩上樓。
待上至二樓,珠簾後一佳人,正坐在床邊低頭繡著手中的錦袍。
眉頭輕皺,似有心事二三件。
倚靠窗前,美目不時向外流轉,是望是盼,偶有嗔怒泛其間。
她一身粉色帶花的宮裝,寬肩細腰,勾勒出身體美好的線條。二十多歲,正是個女子如熟透的果子一樣的年紀,讓人忍不住要咬一口。
一口下去,定是香甜多汁,脆嫩細膩。
外面,朱允熥再也忍耐不住。嘩啦一挑簾子,邁步進去,嘴裡說道,“在縫什麼?”
“啊?”
妙雲一聲驚呼,見到來人一愣,然後驚喜的站起身,還沒說話卻嘴中又是一聲輕呼,眉頭緊皺,楚楚可憐。
原來,就在她欣喜之時,手中的銀針,一下紮在了自己雪白的手指肚上。
“怎麼這般不小心!”朱允熥趕緊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可是扎壞了!”
不知是疼,還是心裡歡喜,妙雲眼中一層朦朧,嘴裡輕喚,“殿下!”
她那雪白的手指肚上,紅色的血珠己經冒起。朱允熥抓著她的手指,首接放在手裡,感受著溫暖鹹味,笑道,“怎麼這般不小心!”
“殿下!”手指被一陣熱潮包圍,妙雲的臉比外面的晚霞還要紅潤,羞得不敢抬頭,大著膽子說道,“您用膳了嗎?奴婢給您張羅膳食?”
“孤,想吃饅頭!”朱允熥壞壞一笑。
妙雲眼中閃動不解,“什麼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