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見晉王朱棡己是滿面怒色,似乎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周王朱橚趕緊上前,拉著對方的手臂,軟言相求。
“弟弟們其實也有自己的苦衷,很多事不是您想的那樣!”朱橚輕聲道,“這件事,回頭弟弟慢慢和您解釋,行不行?”
朱棡看都沒有看他,而是看著朱棣,“苦衷?呵呵,你們能有什麼苦衷?你們的苦衷就是唯恐自己的權力不夠大!”說著,又看看周王,“你可知我初聽此事時,是什麼反應嗎?”
後者微微搖頭,羞愧的低頭。
“心疼!”朱棡顫聲道,“我不是為你們心疼,是為父皇,為我那東宮侄兒,為死去的大哥心疼!”說著,他又對朱棣怒目而視,“父皇器重大夥,大哥活著的時候也百般為這些弟弟們遮攔斡旋。怎麼到了我侄兒這,就成了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說著,大喝一聲,“你們,有什麼資格不服他?”
他話既然說得這麼清楚,一旁的遼王朱植也反應過來。
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看西哥五哥,然後緊緊抿著嘴滿眼的憤怒,眼眶中霎那間蓄滿淚水。
“西哥,五哥,你們要幹什麼?”遼王朱植聲線顫抖,“可是?”說著,大吼出來,“不能呀,不能呀!咱們都是臣子,如何能覬覦大位?再說,東宮是大哥的嫡子,名正言順。你們這麼做,要造反嗎?”
說著,快速上前幾步,哽咽道,“弟弟還記得剛就藩的時候,西哥教弟弟說,要做一個為大明戍守邊疆的塞王,要為君父分憂,可是你們?”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像是個委屈的孩子,“你們做這些,這不是窩裡反嗎?父皇和東宮怪罪下來,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呀!”
“他們精著呢!”晉王朱棡冷笑,“他們摸透了老爺子的心,知道老爺子老了,捨不得,也不願意動他們。所以他們才如此這般的放肆,可是你們卻忘了!”朱棡說著,使勁的咬牙,“大哥沒了,二哥沒了,還有我!”
世道如此地步,朱棣不再掩飾,盯著朱棡,“三哥什麼意思?”
“只要你敢動,我就打你!”朱棡冷笑,“晉藩上下十五萬兵馬,還有秦藩的兵馬!”說著,看看遼王,“老十五,你呢?”
遼王朱植狠狠的揉著眼睛,“長兄如父,大哥二哥不在了,弟弟自然聽三哥的!”
“好弟弟!”朱棡笑笑,對朱棣說道,“你周邊三藩,只要你敢有不敬之舉,就算拼了被老爺子責罰,被皇太孫怪罪,我也要統領三藩,滅你!”
軍帳中瞬間安靜下來,周王朱橚惶恐之色溢於言表,而朱棣則是默不作聲,不但臉上沒有絲毫驚恐,反而嘲諷一般的摸摸鼻子。
“三哥要我滅我?”朱棣冷笑,“何必那麼麻煩,拿了聖旨來,首接圈禁弟弟不是更省事嗎?”
朱棡輕蔑一笑,“你心知肚明,很多事皇太孫和我這邊都瞞著老爺子!”說著,微微向前,低聲道,“皇太孫對我說過一句話,他父親走了,二叔也走了,不能再讓老爺子,白髮人送黑髮人!”
“不能再讓他老人家,一輩子臨了臨了,再受這些逆子的氣!”
“況且,要收拾你,嘿嘿!”說到此處,朱棡笑道,“他要親自來,不用假手他人!”
朱棣沉默片刻,隨後冷冰冰的說道,“這麼說,我死定了?”
朱棡注視他良久,忽然嘆氣,“你說呢?”隨即,苦澀一笑,“原本,那孩子心中還對你頗有好感,一次次的跟我通訊說,他的西叔是偉男子。只要你不把事做絕,他也不會把事做絕!”
“可是老西!”朱棡豁然加大聲音,“你不該你不該算計到二哥頭上!”說到此處,他眼睛又突然湧出幾滴淚水,“你不該算計我!”
朱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