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明朝的叔王,是朱家的骨肉,沒計較呀!”
“是,他是削藩了,可是他對在京諸王的所作所為,哪件事上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嘗整日管著你們,不許你們這個,不許你們那個!他還跟您幾位說過,不想在京師,天下大有可去之地,他更是不吝王爵之位,是你們自己不願意去呀!”
“我們姓朱不假,可我們是臣子。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君恩。老爺子在的時候,是慈父慈祖之恩。老爺子不在了,那就是皇上之恩!”
“咱們所有的一切,說白了都是恩出於上。皇上能給,自然就能收!”
砰!
朱柏重重的頓了下酒杯,“我懂,可我就是心裡憋氣!”說著,猛的仰頭,把酒喝得乾乾淨淨,大聲道,“我不傻!知道皇上要殺人不用理由,更知道沒道理可講!”
“也知道我們是臣子,就該逆來順受。可他他也太狠了!”
“您捫心自問,狠嗎?”朱高熾介面道,“唐太宗一代雄主,豐功偉績,可私下裡做了什麼事?”
“五叔六叔七叔十七叔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放在李唐。嘿嘿,都是千刀萬剮之罪。可即便如此,當今皇上動了那些叔父們一根指頭沒有?”
此時,朱栴和朱楩對視一眼,眼中都有想岔開話題之意。
“十二哥!”朱楩也勸道,“其實皇上,還是顧念親情的!”
“十八叔這話也不全對!”朱高熾又開口道,“親情?諸位想想,那些犯事的王叔對皇上有情嗎?他們不講情,皇上憑什麼講?皇上是不想對不起老爺子,而那些叔王們,則是心中有恨有仇!”
“沒把他們怎麼樣呢,他們先恨上了,這不是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嗎?皇上之所以對幾位寬容,哪怕幾位讓他惱了,他都很寬容,因為他只是惱,沒有恨更沒有仇!”
朱柏看著手中的空杯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朱高熾嘆口氣,起身斟滿酒杯。
“過些日子我要去緬國一趟,送二伯家的尚煜弟弟去就藩聯姻!”朱高熾緩緩道,“他落地就是保安郡王,按照當時老爺子的規矩,應該是在陝西那邊找塊地方當封地。”
“移藩之後降為鎮國公,這次是皇上覆了他的王號!”說著,朱高熾看看眾人,“是,咱們的皇上是不願意在大明朝的土地上,弄那麼多藩王出來讓朝廷養活!”
“可是皇上願意,讓大明朝的兵給朱家的兒孫再打下一片基業!是龍是虎出去闖去,不比在家窩著強嗎?”
說著,他頓了頓,“皇上,想看著咱們都好!”
“哼”朱柏冷哼,“好?十三弟死的蹊蹺”
“那是因為他罪有應得!”
朱高熾一句話,周圍針落可聞。
三人同時抬頭,詫異的看向朱高熾。
“皇上不許我說,但今日也顧不得!”朱高熾面無表情,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十三叔是派人行刺不成,自裁的!”
嗡!
三人腦袋同時嗡的一下。
“不可能!”朱柏喊道,“他一個秀才”
“我會騙您幾位嗎?”朱高熾看著他,“其他幾位叔父,所謂的謀逆其實沒啥實質性的。而十三叔”說著,他撩開肚皮,露出猙獰的傷口,“那天我也在,若不是我命大,十三叔的人就要了我的命!”
嘶!
三人倒吸一口冷氣!
“當街埋伏刺客,刺殺皇上!”朱高熾冷笑,“好大的膽子呀!好狠的手段呀!可是為了遮掩家醜,皇上不許任何人提這件事,還是按照親王的禮儀安葬了十三叔,還讓太妃娘娘親自撫養十三叔的嫡長子。”
“皇上,仁至義盡了!”朱高熾再端起酒杯,“他是皇上,我們是臣子,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