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殷實,更要討個好彩頭。”
“官面上的人來了,朝廷的旨意到了,面子上是有了,也讓子孫臉上有光了。可終究是少了幾分喜事該有的樣子。他這個歲數,厭了那些繁文縟節。如此這般,熱熱鬧鬧的不也挺好嗎?”
朱允熥想想笑道,“不這麼辦,不接地氣,有距離感?”
老爺子想想,莞爾一笑,“差不多吧!”
乍一聽似乎老爺子說的有幾分道理,可細細想來,卻也還是說不通。
“哎,那小子!”老爺子忽然對露天廚房中,一侯府的家丁喊道,“剛炸的雞冠子油給咱弄一盤,再弄點椒鹽,快點,咱要吃熱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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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後堂,鳳翔侯張龍和穿著紅色喜衣的王氏,詫異的看著郭英和曹震兩個侯爺。
“我說哥倆?”張老侯爺一臉不樂意,“我這媳婦還沒披蓋頭呢,你倆闖進來幹啥?”說著,手中的柺杖橫過來,怒道,“信不信抽你倆?”
“七哥!”張龍行七,郭英笑笑,喊著當年的舊稱,“這不是給您送賀禮來了嗎?”
說著,他和曹震兩人把手中的匣子,珍重的放在桌子上。
張龍給了夫人一個眼神,後者小心的開啟,而後頓時嚇了一跳。
匣子中,黃澄澄的都是金子。
“你倆埋汰我?”張龍再次斜眼,“你們哥倆人來了就行,弄這些玩意幹啥?你倆拿自己當外人了?”說著,用柺杖捅捅那擺放整齊的金條,“我缺這個?”
“七哥呀!”曹震笑笑,看了眼王氏,“不是給您的,是給嫂夫人壓房的!”
郭英也笑道,“您這喜事嫂夫人那邊可沒有孃家人!今日我們哥倆就當一回嫂夫人的孃家人。我說句不好聽的,新婦要是沒有孃家人,大宅門裡可沒依仗。我們哥倆這賀禮只是其一,只要嫂夫人認了我們哥倆這孃家人,以後有事找我們哥倆!”
張龍一愣,然後看著二人的眼神驟然之間充滿了柔和與感激。
“我倆兄弟給的,你收了,好好的收著!”張龍對王氏溫和的說道。
“是,老爺!”王氏鄭重的收了,然後鎖在了櫃子裡,俯身拜道,“奴婢謝過二位侯爺!”
老爺子和朱允熥的到來,瞞著別人,但是沒瞞著王氏。是以王氏也知道面前這兩人的身份,她雖然舉止大方端莊,但內心依舊惶恐緊張。
“說了多少回了,什麼他孃的奴婢,等你跟老子拜堂了,你就是主子!”張龍忽然怒道。
“是!”王氏怯怯的說了一句,然後輕撫張龍的後背,“您別生氣,早上剛吃了藥”
“既然我這兩位兄弟,要做你的孃家人,你現在就認下!”張龍握著王氏的手,笑道,“日後真有人欺負你,找他倆就行!”
王氏瞬間詫異的看過去,滿是懵懂。
“嫂夫人!”郭英曹震,齊齊抱拳行禮。
“兩位叔叔!”王氏慌忙回禮。
“行了!”張龍笑著起身,“大喜的日子,一會你哥倆吃好喝好,老子今日要入洞房,可不能多陪!”
“七哥,今日兄弟我可是要聽牆角的!”郭英笑道。
“你行不行!”曹震湊過去壞笑道,“我有藥!”
“滾!”張龍大怒,笑著道,“當年老子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因為你們要聽牆角,湯大嘴還”
說著,他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口中的湯大嘴湯和,己經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