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擺手,“京官都油想的多做的少,太過察言觀色明哲保身!”
“也從地方上調?可地方上在下是真沒有熟”
說著,李至剛忽然心中猛的想起一個人來。
“可是有人選了?”李景隆笑問。
“在下倒是有個知交好友!”李至剛緩緩道,“浙江行省參政暫代蘇州知府劉觀!”
“呵!”李景隆心中一笑,趕緊低頭。
“他這人吧,比較有擔當,又通曉經濟!”李至剛繼續沉吟道,“可就是性子有些軟。”
“軟還不好!”李景隆笑道,“以行你的性子就硬,你再找一個也是性子硬的,下面人還不整天戰戰兢兢?”說著,頓了頓,“別管他性子如何,能不能幫你才是真格的!”
這句能不能幫你,其實是在說,是不是你的鐵桿?
一個衙門裡主官若是沒有鐵桿,就容易被人架空。
“這是自然!”李至剛笑道,“若他都不幫我,在下就不知這世上誰還能幫我了!”
“那就他吧!”李景隆笑道,“回頭你請旨調他來京師,然後在從各地海關課稅司中挑選人才!”說著,頓了頓,皺眉道,“劉觀這人我聽說過,官聲還是不錯的!”
“何止不錯!”李至剛忽然有些神色不善,“人品好,能力強,又從不爭功知曉忍讓!”說著,他冷笑道,“他就是運氣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李景隆訝然道。
“好些年都窩在浙江行省出不來!”李至剛依舊冷笑,“浙江行省上上下下都是鐵鼎石的一言堂,劉觀在鐵鼎石手下,能出頭就怪了!”
“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景隆頓時一怔,心中罵道,“你這廝怎麼看誰都不順眼?鐵鼎石那憨人,哪裡就得罪你了?”
“公爺您是沒看到,呵呵!”李至剛又道,“他鐵鼎石的官威”
“以行!”李景隆忽然張口道,“作為朋友,我得勸你幾句!”
“您說!”李至剛笑道。
其實他和李景隆是朋友嗎?頂多是熟人!
但也不知是他有意結交,還是李景隆善於拉攏,他倆之間猛的就變成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你呢,有些太持才傲物了!”李景隆語重心長的說道,“人那,太傲不好!你想想,為何你沒朋友?誰願意跟你這麼一身傲骨的人做朋友?”
“是是是!”李至剛不住點頭。
“再者,你呀!”李景隆又道,“太首了!”
“是是是!”李至剛又道,“在下就是這樣的人,只要遇上看不慣的人和事就要說!”
“所以說你容易得罪人麼!”李景隆笑道,“人家鐵鼎石,乃是皇上的伴讀出身,大明朝封疆大吏之中的第一人!這樣的人,就算看不慣,你也不應該說呀!”
“這是當著我,我拿你當朋友不害你!可若是有外人,人家聽了你這話,轉頭就出去賣去,說你對鐵鼎石頗有微詞,說你說他壞話!然後在傳到鐵鼎石耳朵裡,這不就成仇了嗎?”
說著,壓低聲音,“我為你好,知道嗎?鐵鼎石也快要進京了!”
“嗯?”李至剛馬上追問,“調回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