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圈,李景隆也忍不住。
“兒子小時候不懂事,總是惹爹生氣!”李琪緩緩跪下行禮,“等兒子長大後,每日見父親如何算計,如何兒子心中,很是不以為然,甚至有些不孝。兒子有時候,覺得父親做得有些”
“覺得你爹太會鑽營,太會溜鬚拍馬,丟人了是吧?”李景隆笑道。
李琪叩首,“入宮之後兒子才明白爹您的苦衷,這麼大個家,都靠您支撐著。兒子能有不聽話的資本,都是爹您辛苦換來的。”
“別說別說!”李景隆鼻子酸得不行。
“別人看著您風光,可這些年您的苦衷,您的委屈只有您自己知道!”李琪哽咽道,“您在外邊出征也好,在朝為官也好,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兒子和母親。您從不跟兒子擺臉色,從來都跟兒子說,天塌下來你頂著”
“別說了別說了!”李景隆扭過頭,肩膀聳動。
“想起這些,兒子心中慚愧。”李琪接著開口,柔聲道,“爹,兒子大了,以後能幫您分憂了。李家,也不用您個人辛苦的撐著了!”
“兒子!”李景隆喃喃的說了一句,眼淚就下來了。
許久之後,大手猛的搓臉,回頭道,“走,爹帶你喝酒去!”
“哪喝去?”李琪疑惑。
“百花樓!”李景隆道。
李琪大驚,“娘那邊?”
須知,百花樓可是京中數一數二的場子,魁首喜雨姑娘可是千金都難得一見的。
“老子早就知道你惦記人家百花樓的頭牌!”李景隆笑道,“平日你娘管得緊,怕是你只能遠遠的看著吧。今日你老子在,讓你得償所願!”
“這”李琪啞然,喏喏道,“可是,那姑娘是賣藝不賣身”
“扯雞兒蛋!”李景隆不屑道,“曹國公的招牌砸過去,她敢不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