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呀!你弄一個慶記,不痛不癢的。而人傢什麼都沒說,卻把二哥之死的矛頭,都對準了我!”
“這才是個開始!”道衍眯著眼,正色道,“秦藩死,晉藩未必能安然無恙?”
“嗯?”朱棣噌的站起來,“你什麼意思?”
“除了嫁禍,還有一個原因!”道衍肅容道,“剪除羽翼!您要知道,秦王晉王乃是皇太孫的親叔叔。這兩人手握重兵,一旦早早的故去。日後皇太孫上位,一旦有變,可就外無強援!”
嘎嘎,朱棣捏得關節響亮,滿是恨意。
“這麼毒?”朱棣冷聲道,“到底是誰?”
“小僧不說,您心中是不是也有答案?”道衍笑道。
“黃毛小兒,怎會如此歹毒?”
“人都是會變的!”道衍嘆息一聲,“小僧學的是佛,佛家中有句話,走火入魔身入地獄!”
“他以為他能坐上去?”朱棣怒道。
道衍搖頭,“他並不完全為了那張椅子,而是為了心中的痴念,報仇!”
“報仇報到自己叔叔身上來了?”
“問題是,秦王也好晉王也罷,都只認為,皇太孫才是他們的親侄子!”
砰,朱棣一拍石桌,“不能讓他得逞!”
“他自然不會得逞!”道衍一笑,“這等旁門左道,怎敵得過光明正的陽謀!秦藩一死,皇太孫另立新王。新的秦王不過是皇太孫傀儡,下一步皇太孫的手,就要插到秦藩之中!”
“若晉王死,也是這個章程。把藩王封地中的官員全換成自己的心腹,掌握政權,兵權。登基之後,削藩水到渠成!”
“那人所做的事,只怕都成了皇太孫的嫁衣!”道衍繼續說道,“您這位侄子,最擅長的事就是因勢導利,層層推進。光明正大的壓下來,讓人沒有還手的餘地!”
“呵!”朱棣苦笑一聲,“這手段,像極了大哥!”說著,又冷笑道,“害死二哥之人,只怕做夢都想不到,他是在為別人忙活!”
“先不說別人,當務之急,秦王之死的疑點,千萬不能落在您的頭上!”道衍告誡道,“不然,老皇爺即便是再心軟,您也是前功盡棄!”
“怎麼做?”朱棣問。
“什麼也別做,做的多,錯的多!”道衍道,“您不是說女真蠻子那邊恐怕今年要來鬧騰嗎?何不,帶兵掃了過去。外邊鬧外邊的,您打您的!”
“也只好如此!”朱棣嘆息一聲,起身道,“京師來了訊息,老爺子病了。而且這次,有些兇險。他己經下旨,皇太孫監國!”
“您家老爺子!”道衍撇嘴,“偏心的厲害!”
“又不是第一天這樣,小時候他眼裡除了大哥,就沒旁人!”朱棣自嘲的笑笑,“在他心中,家業定然是要傳給嫡長子的,別的兒子,落個仨瓜倆棗就好!”
說著,走到門口,朱棣卻又停步,欲言又止。
“其實”
猶豫半天,朱棣才緩緩開口,“其實,京中的耳目告訴我。老爺子有道秘詔,放在樸不成那。說等他百年之後,再拿出來!”
“關於您的?”道衍問道。
“八成!”朱棣點點頭,“估計,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