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公堂內外,全是山呼海嘯的歡呼之聲。
而更遠處,那些本來被衙役驅趕而走的百姓們,更是如潮水一般湧來。
“審審審”
天地之間,全是呼喊之聲。
李家男不住叩首,帶著家人哭喊,“王爺給等做主,我兒死的冤呀”
“好!”
朱高熾大喝一聲,“那就讓本王來斷此案”
說著,伸手入懷,拿出一面印來,放在案上,“此乃皇上親授,輔政大臣之印。是以,今日本王審理此案也不算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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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
朱高熾一聲大喝,“仵作何在?”
“帶仵作上來!”李景隆大聲道。
片刻之後,戰戰兢兢不明所以的仵作被帶了上來。待見到知府大人跪在地上,堂上坐著個想必就是王爺的胖子,更是心中惴惴不安。
“你是仵作?本王問你,你要一五一十招來?”朱高熾開口。
李景隆補充道,“敢有一句假話謊話,滅你九族”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仵作拼命磕頭。
“本王問你!”朱高熾大聲道,“李家學子的屍首是你查勘的?死因是什麼?”
“回王爺!”仵作渾身是汗,“是死於毆打!用鈍器擊打後腦以至斃命”
“是一次偶然毆打,還是數次擊打?”朱高熾又問道。
“依小人看!”仵作絲毫不猶豫,“是數次擊打之故!”
“何以見得?”
仵作叩首道,“首先,死者後腦有數處鈍器的傷痕!其二,兇手是少年人!雖說後腦是致命的地方,可少年人畢竟氣力不足,又不層練過,既找不準地方,也不注意一擊斃命!”
“好!”
朱高熾又道,“那本王再問你,那死者除去後腦之外,身上還有其他傷處?傷處可分新舊?”
“回王爺的話!”仵作又道,“死者身上後背臀部大腿胸膛胳膊上,傷處頗多!有新的被毆打之傷,也有陳舊的但也不是太過陳舊依小人看來,是死者日日被人毆打所留”
“好!”朱高熾點點頭,“你先在一邊去,我一會再問你!”
說著,他忽轉頭看向教育劉正風。
“教諭”
“臣在!”
“你說之前,李家子在縣學之中絕對沒有被欺凌毆打這次被毆打致死,純屬少年之間爭鬥失手!”朱高熾道,“是不是?”
“這“劉正風滿頭大汗,惶恐不知如何開口。
“呔,回話!”朱高熾怒道,“若真依你所言,那死者身上的日日被人毆打所留之傷,是他自己打自己留下的嗎?”
噗通
劉正風雙膝一軟,跪在當場。
“本王再問你,李家子的屍首誰發現的?”朱高熾大聲道。
劉正風冷汗淋漓,說不出話來。
還是知府李道清開口道,“回王爺,是縣學的更夫親眼所見”
“帶更夫”
話音落下,錦衣衛百戶親自帶人,把縣學的更夫帶了上來。
“說說,你如何親眼得見?”朱高熾覺得嗓子有些痛,開口道。
李景隆補充,“但凡有假話,滅你九族!”
“回王爺!”更夫嚇得瑟瑟發抖,“事發之時是早上,學子們正準備早課。小人發現,有幾個孩子鬼鬼祟祟的”
“然後就見他們把李家子丟進了井中”
“仵作!”朱高熾又道,“據你看來,李家子被丟進井中的時候,活著還是己經死了!”
“死了!”仵作大聲道,“若是活著的,腹腔之內會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