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有餘而樂趣不足。
民間之人娛樂多喜歡擲骰子,常見的便是猜大小,再加點彩頭就成了當今社會三令五申嚴禁嚴打的賭博,玩骰子從頭到尾玩得就是心跳,也不必有什麼技術,成敗全交給運氣,若是碰上有手快的莊家使詐。輸得傾家蕩產的也不少。當初錦雲衣閣斜對面的那個雜貨鋪子老闆就是個爛賭徒,最後輸得連店面都賠進去了,周盈她娘看著溫溫柔柔的。誰知道也是個喜歡玩心跳刺激的高手,債欠得滿地都是,最後把自己親女兒給賣了才勉強保住了手沒被債主砍去。雖然負面例子不勝列舉,但因消遣方式單調導致的賭坊事業蒸蒸日上,確實是如今市井中司空見慣的景觀。
周盈在北周打得第一場牌是同阿麼,鄭恆。莫何幾人,雖說當時提出打牌確實有些故意顯擺的意思在其中。但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娛樂罷了。
入宮之後,舞月將當初她送給鄭恆留念的那副木牌拿出來時。她當時就名白了鄭恆的意思,但也不是沒有猶豫過。畢竟宇文贇已經是個昏君,而昏君最大的特色就是好逸惡勞貪圖享樂且沒有什麼自制力,她此行只為保皇后,可不是要透過玩物喪志讓宇文贇更加墮落更加昏庸的,況且這後宮雖然是宇文贇一人獨大,但前朝還有四輔政八柱國等等老臣,若是其中有這麼一兩個忠君愛國的聽說了她千金帝姬帶著皇帝皇后公然在後宮打牌,再以個“迷惑君王動搖社稷”之類的罪名把她給“清君側”了,那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事情的變化速度永遠比人想象的要快,且讓人出乎意料,若非弘聖宮中親眼見宇文贇持劍對著楊麗華的一幕,她也不會鐵了心的將那副在妝臺下藏了許久的木牌拿出來,擺在了宇文贇面前。不過也多虧了弘聖宮的那一出,讓她知道了自己身上異向的妙用,否則她也不可能那般心安理得的坐在宇文贇對面同他打牌,自然也就不會有後來弘聖宮得了滿殿封賞的回報。
歸根究底,鄭恆的這一步的確選得不錯,即便她走得有些不情不願,但結果卻當真是出乎意料。
這次的麻將牌,無論是外形還是質地上,周盈都下了血本,原本她是想打造一套純玉質的麻將牌,但玉雖色每手感佳,卻躲不開一個容易碎的毛病,和牌的時候很不方便,若是不留神碰壞了一星半形的很是掃興,於是就選用了老工匠推薦的一種玉石,同玉一樣的晶瑩剔透,但質地明顯硬了許多,雖說用力摔也會碎,但和牌時的那點小碰撞完全沒有問題。麻將塊打造完成後,負責雕刻的工匠又根據周盈給出的圖樣在上面雕上了“條子”“東南西北”風等,為了好辨認還悉心的染上了顏色。
因為是個技術活,難免要耗費些時間,周盈也不好催得太緊,趁著工匠忙活的這幾日,她其實也沒閒下來,一邊讓人盯著麻將牌的製作進度,一邊惡補打法,並且在想不起來究竟哪一步該怎樣進行的情況下,自己試著新增了不少新的規則進去。
原諒她註定不能將國粹的精華完美的呈現出來,實在是技術上不允許,如果說打牌她算是剛入門,那麼打麻將,她就是連剛摸到門的那個級別,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逆天的一天存在,她當初就算是不逛街不看電影,也得同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湊在一起把麻將和撲克牌給學到精華啊!
技到用時方恨少,只能硬著頭皮胡編亂造,在寢宮裡悶了幾天都沒出門,結果還真給她編出了一套玩法,周盈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套規則同正軌的麻將玩法差得有多遠,但其中重要的幾步她一樣也沒少,雖然不能說是在再現經典,但起碼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向經典致敬了。
宇文晴生**玩,自從搬到紫微宮同周盈廝混到一起後,她的玩心簡直被勾到了極致,想想連跟皇上同桌打牌都試過了,確實是沒有什麼不玩得開的了。周盈的麻將規則定好後,第一個傳授人就是宇文晴,而後她和宇文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