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道,“咱們既然回了羅家,必然要跟族長來往的。師父到底跟族長有什麼過節,你跟我說說,也讓我心裡有個數兒。”
知趣的修為,朱鶴並不擔心。但是,知趣說的話,朱鶴想了想就有了主意,以師父的修為,谷裡發生的事,不可能瞞過他的耳目。既然師父未曾明言禁止,想來是允許他對大師兄講的。朱鶴拍開知趣的手,將自己被抓凌亂的衣襟重新撫平,道,“師兄也知道,當初莊家發現古洞府之事吧?”
個小白鶴,還挺臭美。知趣瞟朱鶴一眼,應道,“嗯,不是說四大家族與羅浮門一併進去的嗎?”
師兄弟兩個,一個白淨秀氣,一個黝黑機伶,都是一等一的好模樣,就這麼隨意的在谷中閒逛起來。朱鶴道,“古洞府之行,師父也去了。正是在古洞府,師父受了重受,金丹破碎,修為下降,險死還生。”
知趣是個非常聰明之人,頓時道,“莫非師父受傷與族長有關?”
“當時大家千辛萬苦的破開禁制,準備分裡頭的寶物時,發生了變故。莊家族長意外的取出一柄仙劍,不料那柄仙劍其實是陣眼所在。大家陷於陣中,危機四伏。古陣不同凡響,當時師父、族長與大夫人在一處兒,其他人則不知去向。”朱鶴溫聲道,“師兄也知道,師父通曉符陣之學。後來不知在古陣裡呆了多久,師父才研究出來,要破陣,需要祭品。”
“祭品?”知趣對於陣法啥的一竅不通,“難道陣是活的?”
“我也不大明白,但是師父當時說了,三個人只能出去兩個。”朱鶴眉宇間露出一抹感嘆,“不想後來族長與大夫人聯手暗算了師父,逃出陣去。”
知趣深覺不可思議,“既然破陣的法子羅水仙知道,怎麼就告訴族長跟大夫人了呢?也忒沒防人之心了吧。”
朱鶴道,“師父出生後沒多久,父親就過逝了,他其實是由族長與大夫人帶大的。”
這一句話,知趣就明白羅水仙如今對於羅夢仙和慕仙夫人的感情了。知趣嘖嘖兩聲,由衷感嘆,“還真是渣啊!”
相比於羅夢仙對羅水仙做的事,知趣覺著自己被羅夢仙擱在靈莊自生自滅,還真是一種福氣。
八卦了一下羅水仙的悲慘世界,知趣晚飯做的尤為豐盛,關鍵是羅水仙這地界兒大,東西也多。用過晚飯,知趣跟羅水仙說自己的計劃,“師父,我瞧著咱這谷裡靈氣濃厚,地方寬闊。這樣閒長著花草啥的太可惜了,何況這些花草多是觀賞性的居多,不如咱們也弄塊兒藥圃種種。以後出產了藥材賣給家族,還能換些靈石呢。”
聽到這話,羅水仙並未反對,也未擺出清高嘴臉,反是問,“你會種藥材?”
“嗯,先前在靈藥園料理了幾年,還算知道些。”知趣道。
羅水仙想了想,手中光華一閃,一個儲物袋現於掌心。羅水仙遞給知趣道,“我的家當都在這兒了,你瞧瞧夠不夠用。若不是夠,我畫些符也能換靈石。”
知趣忽然有些明白羅水仙的心情,經過這許多事,以羅水仙的高傲,怎會不想離開羅家呢?但是要知道,羅夢仙並不是吃素的。羅水仙走不了,卻也不想再如原先那般生活,所以羅水仙才會對知趣種藥材的事業這般支援吧。
知趣低頭瞧了一眼,對羅水仙道,“等晚上我合計合計,過幾日去鎮上買些種子,若是靈石不夠,我再跟師父說。”
羅水仙面露悵然,淡淡道,“先前的事,既然朱鶴早與你說了。知趣,我也不瞞你。我與羅夢仙不過是面子上的事兒罷了,如今他防我忌我,我不可能得到像原來那樣多的資源。哪怕羅夢仙給,我也不想要了。”世間萬物,因果迴圈,有些恩情,好容易還清了,何必再多牽扯。
“你要搗弄的事,我不大懂,我的道心亦不在於此。”羅水仙正色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