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宋侍衛來了,在正廳。” 柳樂應了一聲,“好,給宋侍衛看茶,我馬上過去。” 小廝應聲辦事去了。 “崽啊,讓爹爹帶你們洗澡換衣服,阿爹有正事做。”柳樂直接甩包袱,將兩隻崽交給沈淮安。 “對了小安,還有絨絨啊,也得洗洗。” “辛苦了。”柳樂抱了抱沈淮安,隱蔽的親了親沈淮安側臉,親完幾乎跑了,沒有半分留戀。 沈淮安起身,幽幽道:“沈回言拉著弟弟,去浴房。” 話音落,沈回言拉著沈慕知往浴房走,小狼崽跟在身後,沈淮安步履悠閒的走在最後面。 “自己脫衣服。”沈淮安指揮道,主打的就是從小鍛鍊兩隻崽的自理能力。 偶爾沈淮安搭把手,幾乎都是兩隻崽自個兒完成。 這一幕幸好沒被柳樂看見,不然他得更生氣。 每次帶兩隻洗澡時,他得挨著挨著哄,累死了,像是打仗了一般,澡洗完自個兒直接一身汗。 作為爹爹的沈淮安,帶著兩隻洗澡的任務完成的很是成功。 這邊正廳的柳樂,也與宋深見了面。 “沈夫郎。”宋深見柳樂走進來,連忙起身行禮。 柳樂笑著道:“不必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吧。” “柳樂。” 宋深嘴唇動了動,沒有喊出聲。 柳樂也沒在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寒暄道:“宋侍衛此次益州之行還順利嗎?” 宋深一板一眼道:“多謝沈夫郎關心,順利。” 他不習慣直呼其名字,還是稱呼的夫郎。 柳樂依舊笑意盈盈的,“竹心,給宋侍衛上一杯奶茶。” “這是我自個兒琢磨的,用牛奶和茶葉煮的,宋侍衛喜歡淮菜,應當也是能喝奶茶的,可以嚐嚐。” 宋侍衛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直屬上司的夫郎究竟要做什麼,惶恐的接過奶茶。 先是淺淺的嚐了一口,味道確實好,又沒忍住喝了一大口。 柳樂一直觀察著宋深,知道他喜歡喝奶茶,便放心了,第一步投其所好算是成功了。 “宋侍衛是淮州人?家裡有哪些人?”柳樂問道,“我只是隨便問問,若是不方便可以不回答,咱們只是隨便聊聊天。” 宋深有些緊張,回答道:“是,家中有父母和兄長。” “父母幾年前去世了,兄長……兄長在別處做生意。” 柳樂眼神閃了閃,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而講起了他們之前在柳家村的趣事,或是提一提兩隻調皮搗蛋的崽崽。 聽得宋深一愣一愣的,整個人從緊張的情緒中抽身,越發的放鬆舒適。 “沈大人,從小就穩重啊?”宋深問道,他和李魁私下常吐槽沈大人的行事風格像是混跡朝堂二三十年的官員。 柳樂手裡拿著糕點啃,宋深已經從最開始離他間隔兩三個位置到現在兩人挨著坐,“我悄悄告訴你,你可不能給別人說啊。” 宋深真誠的點頭,答應了。 “你們沈大人啊,從小就厲害,愛管著我,明明我年齡比他大,但他總愛端哥哥的架子。”柳樂繪聲繪色的講故事。 宋深震驚了,“沈大人比小樂年齡小啊?” “是啊,我比他大五歲呢。”柳樂點頭道。 “對了對了,你想知道我和沈淮安怎麼認識的麼?” 宋深手裡攥著一個叫泡芙的小糕點,點頭,眼神裡赤裸裸寫著:我想知道。 柳樂將他被拐賣的事兒簡單且美化一番後,當故事講給宋深聽。 “我以前是不是挺笨的啊?竟然會被別人一兩句話就忽悠走了。”柳樂自嘲道,其實嚴格來說也不算自嘲,但他是真覺著原主又笨又傻。 宋深神色突然有些低落,“我……也,我有個朋友也是。” 柳樂身軀一激靈,打起精神來聽,這種時候我有一個朋友就等於自己。 “他也是,被別人一忽悠就信了,差點害死兄長。” “雖然兄長沒死,但也和害死差不多,一直都下落不明。” 宋深隱晦的說了幾句話後,神色怔愣,整個人被哀傷、自責的情緒所裹挾。 “或許你朋友的兄長沒有怪你朋友呢?”柳樂安慰道,“我當初聽了壞人的話,被拐走,也怕哥哥們會怪罪,但是後來才知道他們從來沒有怨過我。” “所以啊,讓你朋友打起精神來,找到兄長,無論怪罪與否,先找到人再說。” 柳樂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