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漠視納日的感情,因為不能正視。
不能正視是因為徐仲的存在。
可是,徐仲在她心目中到底算什麼?而她在徐仲的心中又佔了什麼樣的位置?
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想起徐仲。
她的愛情應該不是這模樣吧?
和納日一起,她會時時想著他的模樣,想他在做什麼,想他所有的表情神采,想她的娃娃臉和酷臉……
他的好,叫人點滴在心頭。
打從認識至今,他對她沒有過任何要求,真要說……也只有逼著她答應會留下來直到他回來這件事。
有時候她也會想,一無可取的自己是怎麼打動納日的心的?
就因為她的一無是處嗎?這樣說出來會被嘲笑的。
愛沒有理由,然而,她又為他做了什麼?
沒有。
她只是“隨手”救了他。
她甚至沒有為他付出過一點關懷。
是的,愛情是不見得你愛我我就要愛你,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她一點都不愛納日就不要佔著毛坑不拉屎~~
這一夜,白光惶惶惑惑,像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喪家大。
但是,她的旁徨在更深的夜的時候,有人私自的替她做了決定。
白光一直沒機會用到她推諉的說辭。
受挫的莎莉白這晚捲土重來,選擇夜深人靜,防守最容易疏忽的午夜,長驅直入白光住的二樓小屋。
甫見面,不由分說叫人打昏她,然後被尾隨而來的大漢扛上肩頭,鬼祟快速的隱沒在淡淡的月色中。
白光被打包丟進了大海。
等她醒過來時,看見的就是自己孤立無援的慘狀。
面對這樣惡劣的環境她並不怕。
她比較擔心的是納日一旦發現她不見……希望他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脾氣,要不然,可人、可愛、安琪路……後果堪憂啊。
白光最後的意識就是擔心惡魔島上的那一大口子人,她逐漸模糊……沒辦法,誰叫天上那顆橘紅色的大球越來越毒辣。
她撐不下去了~~
當白光恢復意識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不算高的天花板,側臉,是一格格的水壓窗,井然有序的物品都固定在艙壁上,床褥乾淨。
難怪她覺得顛簸,她在船艙的艙房裡。
這樣的房間她睡過,還有印象。
只是這次躺的地方擺設有些不同,以及坐在她身畔守著她的人換成了一個眼熟的少女。
少女有張小小的巴掌臉蛋,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盛夏綻放的玫瑰花,清豔中帶著芬芳。
她們似乎在哪見過!
“咯,就說我運氣好,我一進來看你就醒了。”
“我……”白光以為自己發出聲音,其實只是一串沒有意義的單音,而且粗嘎得難聽。
“別說話唷,你的聲帶受傷,醫生吩咐要多喝水,暫時讓嗓子休息。”她示意旁邊的人倒水來給白光喝。
難怪她才想發音喉頭卻像吞了塊燒炭一樣的痛,連吞嚥口水都有困難,更痛苦的是全身不能動彈,身上的面板就像要撕開來那樣的痛法……到底,她還有哪個地方是完好的?
“你還不能起床,你嚴重脫水,要當起碼一個月的木乃伊。”少女見白光動也不能動只能隨她擺佈,慧黠的大眼閃過惡作劇的湛亮。
白光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包括臉龐都貼著膠布。
特殊的護膚膠布帶著奇異的清涼熨著她的肌膚各處,雖然痛戚減輕,可是那種火辣的痛楚還是無時不刻提醒著她在海上漂流的經過。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少女很健談,呃,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