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悄聲踩了進去。進了小廳,入了外屋,再躡手躡腳的走到裡屋門邊,她屏著呼吸小心翼翼的挑開了門簾,將緊閉的房門微微推開了一條縫。
眨眼、眨眼、再眨眼,她望了許久後,疑惑的嘀咕著:“怎麼感覺看到了什麼東西,又好像沒看見東西?”
“那你看見什麼了?”門那邊,幽幽傳來一道虛弱無力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她忙推開門踏了進去,這才發現,剛才看到的,竟然也是一隻眼睛,正是墨蓮那黑漆漆、分外明亮的眼睛。
“墨蓮~你~”她興奮的撲了過去,抱著半靠在門後的墨蓮,忍不住又哭了起來,“你好了?”
“噝~”墨蓮一聲抽氣,微微抬手指著自己後背說道:“如果你不這樣摸我的背,我覺得我會好很多。”
“你~”薛問兒一愣,然後看到他身後不僅傷口裂開了,就連這一身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幾乎被撕成了布條,“他們呢?”
“無塵,快拿藥。”她想跟無塵要藥,急忙回頭去尋人,可這一回頭,她卻傻了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傻了吧?”墨蓮背後的傷早就自己上好了藥,打了一夜,此時他還是神采奕奕,說起話來也是半點也不喘,只是聲音壓得很低,讓人一聽似是有氣無力。“這可都是為夫的傑作,妻主大人感覺如何?”
薛問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累得直喘粗氣的幾個大男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月~無塵~天翔,你們~”環視一週,她先把自家的幾個男人找了出來,挨個跑去看了看,每個人都叫了一遍,可他們卻都如死豬一般,毫無形象的呼呼睡著,怎麼叫都叫不醒。
“妻主大人,為夫這心,都傷透了~”墨蓮覺得藥效慢慢下去了,從傍晚一直持續的亢奮漸漸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睏意和乏力。“他們,都只是,累,得睡著,好覺,可是為夫,可是清,醒的,疼,著~為,夫~呼呼~”
薛問兒一回頭,剛才還十分精神的墨蓮,此時向前趴著身子,不知不覺間也呼呼睡著了。
“呸,害我哭了這麼多天,疼死活該。”她走過去,幫他尋了個舒適的睡姿,看著他背上的傷,抹著淚又唸叨道:“笨蛋,你倒是聰明,還知道躲著背上的傷睡覺。”
這下好了,一屋子人都在睡覺,墨蓮屋裡的也睡得正香甜,她也一夜未睡,此時看著這樣的情景,不覺身子一歪,頭枕著他的腿,也閉著眼睡著了~
半年後。
“妻主大人,為夫回來了~”墨蓮還未進屋就扯著嗓子喊起來了,然後興奮的衝到薛問兒的面前,攤開手掌拿出一塊雕著“問”字,手該而成的護身牌,洋洋得意的遞到了她的面前,“這可是為夫自己刻的,收著,一定要天天放在心口捂著。”
“哦。”薛問兒傻傻的接了過來,然後往心口上放了放,皺著眉頭說道:“這大頭有什麼療效?怎麼好像很普通。”
墨蓮一聽,一雙眉毛立刻輕輕跳著,挑了起來,“沒屁療效,定情用!”
說完氣呼呼的轉身奔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扯著嗓子嚷道:“你要是敢扔了,我,我就把你天天關房裡!”
薛問兒一聽渾身發抖,看著那牌子立刻聽話的收了起來,放進自己裡,被他天天關房裡,這種日子,她可不想再過了。想起墨蓮傷養好,半年之禁解除的那些日子,她真是“生不如死”,恨不能拿刀割了他那破玩意兒,叫它再禍害自己!
窗外,墨蓮見她果然收她,這才暗哼一聲,揚著頭走了出去。
等墨蓮走了有一陣子之後,薛問兒才慢了很多拍的反應過來,這男人,原來一直對霍天翔的簪子“懷恨在心”哪,定情用?想到這兒,她連忙又從懷中取出了那塊木牌,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