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坐在小凳椅上的棕衣假寐老者卻是將秦鋒攔住了,不耐道:“非我宗弟子,不得再入內。”
築基後期。靈識掃過,秦鋒便作揖抱拳退去。
“喈喈,這就讓你沒辦法了嗎?”卻是有葫蘆口中探出了一絲水漬溼潤在髮絲旁。
“吶,別這麼說嘛。畢竟這些血肉構造,除了隱身符外還會什麼隱匿術式呢。在這種佈下靈力探知的法陣之下,自然是沒有鳥用。”
秦鋒行到老者視覺死角之處。“閉嘴。”怒喝一聲,將兩隻袖袍向下拉扯的稍微寬鬆些,雙掌交合待作結印的起手式,雙目閃爍著一抹異樣的靈光,卻是再度從容走去。
十步、五步、三步。慢慢地接近,棕衣老者卻似沒看見一般,佝僂的腰身靠著牆壁雙目微眯著,手中把玩著一黑一白的玉球。
而死鬥場中,正有兩位結怨的煉氣士正在死鬥,吸引了一眾修士的目光。倒一時也無人注意秦鋒。
兩隻袖袍之中,結印的術式越來越迅速。識念緊緊地鎖定老者雙目,感知著視覺盲點。手中結印,控制著一絲微弱到幾近無空氣濃度相等的靈力,侵入棕袍老者眼中。將傳遞的光影扭曲,擴大視覺盲點的腦補,以此欺詐。
所有人都能見得秦鋒,唯獨這老者不能。
心中不禁一喜,手中動作更是穩練。不急不緩的向第四層走去。終於,又是踏出一步堪堪越過老者。秦鋒兀地停下動作。悄無聲息地掌著腰間界離劍,隨時準備暴起。
“嗯?”卻是棕袍老者莫名睜開輕咦一聲,左右望去卻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奇怪?”自言自語著,甚至不信邪地將神識放出卻也沒有任何發現。“難道我的直覺出錯了?”
秦鋒這才鬆了口氣,還當真以為這不起眼的修士身上有什麼感知型法寶呢。不敢再做耽擱,急忙向扶梯上行走。
而就在這時,一位宗門弟子行來。離著棕袍老者還有數丈遠卻見其一眼瞥來,霎時怒喝道:“嗟,哪裡來的小輩!你的身份銘牌呢。”
驚呼一聲,來者渾身摸索,卻是諂笑道:“李,李老。我好像忘記了,你看能不能……”
枯瘦的臉龐上渾濁的雙瞳一瞪,怒道:“宗門的信物也能忘記!你怎麼不把你姓甚忘了?滾,這個季月別再想上來修行了!”
這被呵斥的小輩頓時感到委屈:“可是剛才……”方才明明也看見了一位連宗門道衣也不著的傢伙也進入了啊。明明也和自己一樣是個煉氣士,為什麼就揪著自己不放呢?
見來者似有不滿,棕袍老者頓時起身:“要說什麼!”
“弟,弟子不敢。”說罷,急忙逃也似的離去。
……
五層。
“你這傢伙,倒是有一手啊。”
“嗚啊。我好好奇呢,給我們說說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嘿嘿,不過和我們比還是差遠了。”
……
“閉嘴!你們絕對不會再聽見我說第三遍。”在掌中運氣靈力,猛地一拍背上的水葫蘆。也不見有聲音傳出,入耳靈言頓時斷決。
躲在迴廊的轉角口,悄然望去。這一層似乎是個回形的走廊。兩側則是一個個封閉的石門。廊道上霧氣繚繞,這是靈氣凝聚到極點而形成的實質形態。
不用想也知道,也裡定然是宗門修行所用的靜室。
身後隨時都有可能有人出現,不敢多做耽擱。秦鋒只能繼續向前方行去。堪堪走過三個轉角,便是聽見有細微的聲響在接近。
來者有四人,恐怕是巡遊的守衛。不敢出手殺人、甚至不敢束縛。這些守衛身上絕對是存有禁制的。秦鋒下意識的拉向身側的石頭。紋絲不動,卻是被隔絕陣法所封印,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破除。
略一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