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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中心這邊，陸小棠和慕容雨川正在密切關注郝亮的搶救情況。經過數小時的止血、救治，郝亮的命算是保住了，剛剛恢復了意識。

陸小棠迫不及待的進到病房，手裡還拿著一個透明的物證袋，裡面裝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布娃娃，陸小棠趕到案發現場時這個布娃娃就放在電視牆對面的沙發上，面帶微笑的觀看著面前那個奄奄一息的被害人。

急救室裡異常安靜，只有氧氣機工作時候發出的聲音，郝亮帶著氧氣罩，眼睛蒙上了厚厚的紗布，像一隻渾圓的蠶繭，與陸小棠昨天看到的那個自命不凡的富二代判若兩人。

陸小棠隨手拽過一把椅子坐在病床邊，留意觀察郝亮一起一伏的胸膛。她伸出手摸了一下郝亮的胳膊。

郝亮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驚恐的把手臂縮排被子，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呻吟。

陸小棠說：&ldo;你不要怕，現在沒人能傷害你，我是警察。&rdo;

&ldo;……&rdo;郝亮沒有任何反應。

&ldo;你忘了嗎，他已經聾了，現在根本聽不見你說話。&rdo;慕容雨川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急救室，站在她背後。

&ldo;難道他一點兒都不能交流嗎?&rdo;好不容易活下來一個目擊者，卻不能溝通，陸小棠實在不甘心。

人魔復活 14 釘刑 14

&ldo;兇手根本就是故意不讓他死，為了確保他保守秘密就把他變成了這樣，根本就是在耍我們。&rdo;

陸小棠氣得狠捶床幫，郝亮彷彿感覺到了，渾身哆嗦不止。

陸小棠憐憫的伸手摸著他的頭，郝亮感覺到了，慢慢放鬆，從他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聲啜泣，充滿了痛苦絕望。

陸小棠大聲說：&ldo;你能明白我是嗎，那你就想辦法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好不好?&rdo;

&ldo;……&rdo;

她乾脆把裝在物證袋裡的布娃娃放在郝亮手上，&ldo;你感覺到這是什麼了嗎，是不是傷害你那個人把這東西放在對面的，讓你看著它折磨你的……&rdo;

郝亮的胳膊微微顫抖，似乎想努力勾動手指抓一抓手裡的東西，可是那隻手已經完全不受控制，成了一截僵硬的木材。

陸小棠把在他手心裡翻弄布娃娃，讓他真切感受到它的形狀，喚起他溝通的慾望。

&ldo;呃‐‐呃‐‐&rdo;

郝亮猛然受到了刺激，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吼，劇烈的抖動身體。他四肢已殘，只有身體和頭在搖晃，猶如一個通電的劣質玩具。

慕容雨川趕緊叫來醫生，打了鎮定劑，郝亮才停止了折騰，醫生特意囑咐陸小棠，病人現在身體虛弱，不能受到過度刺激，有可能造成休剋死亡。

陸小棠問慕容雨川，&ldo;你是醫生，有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rdo;

慕容雨川無奈的聳聳肩，&ldo;我能想到的兇手事前也都想到了，他把郝亮與外界交流的渠道完全切斷。我在醫生搶救他的時候仔細檢查過舌頭、耳鼓和四肢的傷勢，他受到的傷都是不可康復的。&rdo;

&ldo;也就是說他徹底成為廢人了。&rdo;

&ldo;可以這樣說。兇手留他活命，根本就沒打算讓他親口告訴我們什麼，他只留給了我們唯一的線索。&rdo;

&ldo;在哪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