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人臉皮。

&ldo;仔細看，是蔣浩天的臉皮。&rdo;郭淮說。

馮俊&ldo;媽呀&rdo;一聲叫，手一抖。臉皮掉在地上。

郭淮說：&ldo;這是我剛才搏鬥時從那人臉上抓下來的。&rdo;

&ldo;這麼說你把他殺了?&rdo;

&ldo;你這笨蛋。人臉怎麼可能一把抓下來?這是有人把蔣浩天的臉皮撕下來做成面具，戴在臉上的。&rdo;

葉倩穎想起剛才稱著他們搏鬥的時候，用手電照見了一個酷似蔣浩天的人，那張臉腫脹扭曲，呈現出死灰色。原來那只是蔣浩天的臉皮而已。想到此，她再也忍不住，彎腰吐了一地。

馮俊萬分驚懼。&ldo;按照郭警官你這樣說法，蔣浩天不是已經死了嗎?他既然死了，那個跟你搏鬥的人又是誰?再說我明明看見蔣浩天殺了高敏，葉倩穎也親眼目睹。&rdo;

郭淮說：&ldo;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我把他的假臉皮撕下來，他就逃走了。他應該還在這裡。&rdo;

他一貫平穩的聲音裡也難以掩飾發自內心深處的驚慌。

那個人不僅兇殘，而且鬼一樣狡猾。

連蔣浩天都被他殺了。

現在，這個兇殘又狡猾的傢伙，同他們一起被封閉在這處有限的空間裡，正在精心準備一場無法預料的殺人遊戲。

馮俊對郭淮說：&ldo;幸虧你還有槍。這一次絕對不能手軟，只要看見可疑的東西就開槍。要不然我們就都完了。&rdo;

郭淮沒說什麼，他一碰左邊的肋骨，就感到一陣針扎般的疼，似乎骨折了。

玻璃門外是沉沉的黑夜。

一門之隔的街道死寂無聲。

馮俊又建議。&ldo;要不然你用槍打壞柵欄。我們先逃出去再說。&rdo;

不等郭淮回答，葉倩穎驚叫一聲。&ldo;有……有東西……&rdo;

三人同時望向樓梯。

黑暗中不知何時冒出一條黑魆魆的影子，正從樓梯上緩緩向下移動。

影子相當謹慎。

葉倩穎的喊聲驚動了那個影子。影子不動了。隱藏在牆壁的暗影中。

郭淮靈機一動，故意大聲說：&ldo;哪有人?疑神疑鬼的。&rdo;

他明顯更關心玻璃門外的鐵柵欄，一面觀察一面說：&ldo;……用槍打破柵欄……這個辦法倒是可以一試……不過，你們得躲遠一點兒，我槍法不好……&rdo;

馮俊明白他是想麻痺那個潛伏在黑暗中的人。他附和道：&ldo;沒關係，可以一試。我現在又累又餓，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rdo;

郭淮點點頭。&ldo;往後退。距離太近可能被跳彈傷著。&rdo;

&ldo;你的槍法到底行不行呀?&rdo;

&ldo;不試試怎麼知道?&rdo;

三人一面說一面向後退，漸漸靠近樓梯。

&ldo;這麼遠總夠了吧?你別打偏了。&rdo;

郭淮舉槍瞄了瞄，突然轉身，一個箭步衝上樓梯。&ldo;別動‐‐&rdo;

他的槍口已經指向黑暗中那個影子。

影子一震，驟然向前撲來。

郭淮開槍了。

沒打中。

黑影撞在郭淮胸口，把他撞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