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奈子立刻把解剖刀遞到他手上。和武彪一起好奇的望著他。

慕容雨川在腸子上切開一個小口。汙穢的臭氣溢位。武彪和美奈子立刻後退兩步。

慕容雨川泰然依舊。美奈子感覺在學校食堂看他吃飯時的表情也不過如此，哦，他最喜歡吃的是溜肥腸。這個變態，還是少和他來往比較好。也許當法醫的爸爸會比較喜歡他。

慕容雨川用一把夾鉗，伸進裂口裡夾出一個寸長左右的東西。質地似乎很硬。慕容雨川用水把表面的糞便衝掉，現出一個黃銅色的東西‐‐

一端好像被敲打的變了形，另一端似乎扁圓。

武彪第一個反應過來。&ldo;是一顆子彈。&rdo;

&ldo;子彈?!&rdo;慕容雨川把那東西湊到眼前仔細辨認。

&ldo;而且，是一顆使用過的子彈，彈頭已經扭曲了。&rdo;武彪很肯定。

慕容雨川吃驚不小。他沒有想到在死者的腸道里會出現一顆子彈。

這又代表什麼意義?

美奈子疑惑不解：&ldo;她怎麼會把子彈吃到肚子裡呢?&rdo;

慕容雨川回答：&ldo;不是從嘴裡吃進去，是從肛門塞進去的。&rdo;

美奈子啞巴了。

&ldo;能看出是什麼型號嗎?&rdo;慕容雨川問武彪。

&ldo;讓我仔細看一下。&rdo;

武彪湊上來瞅了一會兒。從腰間拔出隨身手槍，卸下彈夾，取出一顆子彈，放到慕容雨川取出的那顆子彈旁邊比了比。然後說：&ldo;64式72617毫米手槍子彈。也就是標準的警用子彈。&rdo;

美奈子突然發問：&ldo;兇手怎麼會有警用子彈，難道兇手是警察?&rdo;

慕容雨川和武彪對望。武彪說：&ldo;儘管子彈是警用子彈，但不代表使用者一定是警察。現在很多仿製槍枝的黑窩點以及黑幫，很多人都在使用這種子彈。&rdo;

慕容雨川說：&ldo;但也不排除兇手就是警察。&rdo;

武彪無話了。臉色陰沉。

&ldo;對了，&rdo;美奈子想起什麼似的。&ldo;陸警官不是被人槍擊了嗎?兇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rdo;

切割人魔 第十三章 屍檢 11

慕容雨川說：&ldo;從子彈上面看不出來，不過射傷陸小棠的子彈是51式76225毫米的子彈。&rdo;這句話出口，他自己忽然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舉起子彈反覆看了看，赫然在彈身上，看見了一個十字形刻痕。

果然又是十字。

儘管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襲擊陸小棠的人就是殺害李淑珍和陳夢瑤的兇手，但是慕容雨川對此並不懷疑。

現在出了一個新問題。

兇手把子彈塞進被害人身體裡含義何在?

兇手為什麼使用兩種不同規格的子彈?因為他有兩把不同型號的手槍?

往往越容易解釋的問題，越不像想像中那麼簡單。慕容雨川覺得頭一下子大了。

武彪說：&ldo;我覺得可以在這顆子彈上面大做文章。&rdo;

&ldo;如果你認為能在上面找到兇手的指紋，我不敢苟同。&rdo;慕容雨川說。&ldo;腸道里的芽孢菌會把人手指留下的汗液和泥垢吃的乾乾淨淨。&rdo;

&ldo;他有沒有可能這是為了玩兒才這麼做?&rdo;武彪說。

&ldo;誰知道?&rdo;慕容雨川聳聳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