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還幫她出主意。儘管他出的都是些餿主意。譬如說，米蘭挨教導主任訓了，馬戲團小丑建議，你去買一桶汽油把教導處點了吧。米蘭說，你這是異想天開。馬戲團小丑又建議，那你用101萬能膠把教導主任家的鎖頭孔堵死。米蘭說，那也太缺德了吧?馬戲團小丑於是又想，那你等冬天下大雪的時候，往他家玻璃上扔石頭……如果不行的話，弄些雌性激素偷偷放進他茶杯裡……

米蘭覺得他挺無厘頭。估計在學校也不是一個好學生。

其實米蘭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她也許是男人，也許是女人，也許是十七八歲，也許四五十歲。她也從來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是誰。這樣不是很好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在虛擬的世界裡，剝離所有偽裝，展現最真實的自己。

&ldo;你怎麼不說話呢?還在嗎?&rdo;螢幕上出現一行字。

&ldo;在呀，想心事。&rdo;

&ldo;想什麼心事呢?&rdo;

&ldo;你猜呀?&rdo;米蘭輸入了一個嘻哈猴吐舌頭的可愛表情。

&ldo;我怎麼猜得到?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rdo;

&ldo;我今天聽同學們講，城市裡出現了一個帶著聖誕老人紅帽子的怪人。&rdo;

&ldo;哦。&rdo;

&ldo;你沒聽說過嗎?&rdo;

&ldo;好像是聽說過。&rdo;

&ldo;你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rdo;

停頓了片刻，對方回復。&ldo;好像是那個戴紅帽子的人專門喜歡找小孩子玩兒，跟他玩猜拳遊戲。要是那個小孩子猜輸了就必須讓他咬掉一塊肉。&rdo;

&ldo;哪有這種事啊?&rdo;米蘭輸入一個&ldo;兔子擺手的表情&rdo;，表示不信。

&ldo;你還別不信?&rdo;馬戲團小丑立刻說。&ldo;我聽說那個被咬掉肉的小孩已經被送進醫大附屬醫院了。現在還在醫院裡呢。&rdo;

&ldo;難道是真的?這個打扮成聖誕老人的傢伙會不會到學校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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