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棠沉默。

江明月繼續說下去。&ldo;我確實很同情她的遭遇，我知道她的原名叫米蘭。當初我住在白金小區時曾經看見過她。&rdo;

陸小棠露出驚奇。

江明月低頭看著自己的褲管。&ldo;那時候，我可不是現在這幅慘象。我住三號樓，她住二號樓。每天上學，我都能看見她低著頭在前面慢慢吞吞的走。有的時候我故意繞遠上學，只想跟著她走一段路。&rdo;

&ldo;她那時候還在上小學吧?&rdo;陸小棠插話。

&ldo;是。瘦瘦小小，挺漂亮的。&rdo;江明月說。&ldo;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了。&rdo;

&ldo;她認識你嗎?&rdo;

&ldo;你是說那個時候?&rdo;江明月搖搖頭。&ldo;在現實中她從來都不認識我。只要我認識她就夠了。&rdo;

&ldo;後來……你搬走之後，就沒再看見她?&rdo;

江明月自嘲的笑笑。&ldo;從這裡到白金小區，對你來說也許算不得太遠，頂多坐半個小時地鐵，或者一個半小時公交。可對於我來說，並不比去月球容易多少。&rdo;

&ldo;何況，&rdo;他嘆了口氣。&ldo;你讓我這幅模樣出現在她面前，被她像看猴子一樣看我嗎?&rdo;

&ldo;你也不用這樣詆毀自己，也許……&rdo;陸小棠思索著如何措辭。

&ldo;我到底是什麼樣我自己很清楚，從你的眼神裡我就能夠看出來。你認為你對我的同情是對我安慰嗎?其實，在你心裡，在其他人心裡，從看見我第一眼開始，就已經把我當成了異類。&rdo;

陸小棠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ldo;你是什麼時候以馬戲團小丑的名字和她聯絡的?&rdo;陸小棠問。

&ldo;半年左右吧。&rdo;江明月說。&ldo;我瞭解她的家庭，瞭解她的痛苦。我希望自己可以幫助她。&rdo;

&ldo;幫助?&rdo;

&ldo;當然是精神上啦。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rdo;

&ldo;可是，你嚇到她了。&rdo;

&ldo;她這樣跟你說?&rdo;江明月似乎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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