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有……小腹被掏空，外生殖器和大腸都被取走。大腿和小腿也都被整塊的割下肉。左臀部的肉也被幾乎全部割掉。&rdo;

在座的警察都不禁皺眉。很難想像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罪犯。他們也有些好奇，羅炎麟為什麼要逼著法醫說這些。

羅炎麟說：&ldo;也許在我們看來，兇手的行徑完全變態瘋狂，毫無理性可言。但如果是站在兇手的角度，以他的眼光去看自己所犯的罪行。你或許就不會覺得這樣做過分了，相反，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到合理的解釋。換句話說，我們需要知道，是什麼促使他這樣做。他的犯罪動機是什麼。&rdo;

王樹林插嘴道：&ldo;他選擇的目標都是女性。他以極端殘忍的手段肢解她們。第一具屍體是這樣，第二具也是。他在發洩，發洩自己的憤怒。我曾經處理過類似的案件，儘管沒有到達這種程度。那是一個裝卸工，老婆不正經，跟其他男人胡搞。他又管不住她。後來，他就拿著一把螺絲刀，專門選擇傍晚，在酒吧和旅館附近轉悠，跟蹤從裡面出來的女性。從背後跟上去，照著下身狠狠攮幾下就走。我審問他的時候，他說那些女人跟她老婆一樣賤貨，看著她們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呻吟，他就感覺替她們的丈夫出了氣，心裡特別舒坦。由此類推，本案的兇手很可能具有類似的經歷，讓他極度仇視女性。我們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他殺死的兩個人中間，有沒有他真正憎恨的那個人。&rdo;

羅炎麟說：&ldo;你所講的不是沒有道理。在暴力犯罪中，憤怒、報復經常成為犯罪的主要動機，不過在本案中情況稍有不同，我們應該注意到，兇手對被害人肢解得相當仔細，還要分別包裹在顏色相同的塑膠袋中。這種條理性不像是一個處於憤怒中的男人所做的。&rdo;

他停下來又問鍾慶順。&ldo;被害人屍體上有沒有發現精斑或者唾液一類的痕跡。&rdo;

鍾慶順搖頭。&ldo;沒有。&rdo;

&ldo;那麼我猜測一下，第二具屍體被切割的部位，刀口是不是十分整齊，而且用了很少的刀數。&rdo;

&ldo;你，你怎麼知道?&rdo;鍾慶順詫異地望著他。

&ldo;果然如此。&rdo;羅炎麟點頭。

骨食者 第五章 肢解&iddot;畫像 5

王樹林問：&ldo;你莫非想到了什麼?&rdo;

&ldo;我留意到兇手切割被害人的部位，特別是第二具屍體……&rdo;

羅炎麟停頓了一下，說：&ldo;他在吃她。&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他有食人癖。&rdo;

&ldo;食……食人癖?&rdo;王樹林吞嚥一口唾沫。&ldo;你是說，他殺人是為了吃人?&rdo;

&ldo;很可能是這樣。&rdo;羅炎麟轉頭瞧著牆壁上屍體的投影照片。

房間裡的警員們出現一陣騷動。

&ldo;真是天方夜譚。&rdo;王樹林不屑一顧。&ldo;你說的更像是恐怖小說裡的情節。吃人?就算這個人再變態，難道還敢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做這種毫無意義的的事情?&rdo;

&ldo;對他來說，食人就是意義。&rdo;

&ldo;你是說，他平時走在大街上，對麵條、米飯、溜肉段不感興趣。他一看到同類就流口水?&rdo;

羅炎麟發現，在座警員一個個半信半疑。

他不緊不慢地開始解釋：&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