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的恐懼 第六章 法庭交鋒 3

公訴人不由得譏諷。&ldo;僅僅因為一個相同的英文單詞就懷疑我當事人有罪，哪有如此牽強的道理?&rdo;

郭淮再也按捺不住，開口道：&ldo;我想請公訴人首先弄明白一件事情，我是在調查兇殺案，不是在研究如何狡辯來打贏官司……&rdo;

&ldo;我抗議。&rdo;公訴人說。

&ldo;被告，請注意言辭，不要進行人身攻擊。&rdo;法官說。

郭淮點頭，平復一下情緒，才接著說：&ldo;作為一名刑偵人員，任何一點細微的蛛絲馬跡都不應被放過。我不否認，我最初只是在懷疑陳曉松。我不確認他就是兇手。所以我才對他展開了調查。隨著調查的逐漸深入，他的一些可疑的行為也引起的我的關注……&rdo;

公訴人說：&ldo;請你說具體一些。&rdo;

郭淮猶豫了一下，目光不經意的瞥向旁聽席，胡新月也正在望著他。

兩人目光交匯。

郭淮最初的證據是在陳曉松家的紙簍裡發現的幾張詭異的塗鴉，特別是裡面那張沒有人臉的肖像畫，暗合了三名被害人被撕掉臉皮的犯罪手段。不過那是他違法潛入別人家中獲得的證據。

胡新月沖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

郭淮話到嘴邊改了口，他對公訴人說：&ldo;我暗地跟蹤了陳曉松幾日，就在案發前一天。我看見他去五金店購買了一些可疑的東西。&rdo;

&ldo;都是什麼?&rdo;公訴人追問。

&ldo;一把開刃的刀，一截鎖鏈，一柄錐子，一卷膠帶。&rdo;

&ldo;就這些?&rdo;

&ldo;對。&rdo;

&ldo;就憑這些你就懷疑我的當事人計劃犯罪?&rdo;公訴人像嗅到骨頭的鬥牛犬，一口叼住了不放。&ldo;這些東西都是些日常用品。任何和普通人都有可能購買。否則商店就不會銷售了，不是嗎?&rdo;

&ldo;那你說普通人同時買這些東西能做什麼?&rdo;

&ldo;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rdo;公訴人把郭淮的話鋒擋了回去。&ldo;作為一位有經驗的刑偵人員，你應該很清楚，單憑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給一個人定罪。事實上，你當時根本沒有把握認定我的當事人就是兇手。&rdo;

他說的對。郭淮當時的確不能。

公訴人挖苦道：&ldo;您的證據就是所謂的偵探推理，是嗎?您把自己當成了福爾摩斯，還是把偵破工作當成了推理小說?&rdo;

旁聽席上有人忍不住笑了。

郭淮的律師見勢不妙正要說話，郭淮示意他讓自己來回答。他說：&ldo;在第二天，也就是事發那一天，我照常蹲守在藥店附近，我猜測嫌疑人在一兩天之內就會採取行動。&rdo;

公訴人打斷。&ldo;又是猜測。郭警官，你辦案都是依靠猜測才能進行嗎?&rdo;

&ldo;讓我把話說完!&rdo;郭淮抬高了聲音。

法官這時說：&ldo;公訴人，在被告敘述過程中請不要隨意打斷。&rdo;

公訴人悻悻坐下。

郭淮繼續說：&ldo;就在我監視藥店的過程中，陳曉松從藥店一扇隱蔽的後門悄悄溜走，而且沒有鎖上前門。整個藥店空無一人。請問這也算正常嗎，我該不該懷疑他呢?&rdo;

公訴人似乎又想反駁，郭淮這次搶在他前面說：&ldo;在我找到他與網友見面的那家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