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ldo;呼哧，呼哧&rdo;喘了一會兒粗氣，驚魂未定。他看了一眼照片，蒼白的臉上沒有表情。照片上是馬濤圓乎乎的臉。

陸小棠說：&ldo;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他。&rdo;

&ldo;我認識。&rdo;江明月說。

&ldo;你跟他很熟?&rdo;

&ldo;他是我堂兄。&rdo;

線索接上了。

陸小棠不露聲色，繼續問：&ldo;你們關係很近嗎?&rdo;

&ldo;他家出事以後，他就一直寄養在我家。&rdo;

&ldo;出事……&rdo;陸小棠回憶起從矯正中心獲得的關於馬濤的資料。他母親在四年前因為口角殺死了丈夫。隨後不久發生了馬濤蓄意傷害兒童未遂，被診斷出患有精神分裂。

&ldo;我大姨，也就是胖子的母親，因為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用菜刀砍斷了我大姨夫的腳動脈。然後把門鎖上，眼睜睜的瞅著他流血流乾……&rdo;

陸小棠聽得心驚。她並不知道這件案子的詳情。

&ldo;你大姨被叛了什麼罪?&rdo;

&ldo;死緩。&rdo;

江明月又說：&ldo;其實不應該判刑，因為我大姨有患有精神病。但是法官是男的，對殺害丈夫的妻子深惡痛絕吧，所以矯枉過正在所難免。&rdo;

&ldo;精神病?&rdo;

&ldo;沒騙你。他早就有這個病根了。只不過以前沒有那麼重。&rdo;

&ldo;那麼馬濤呢?精神也不正常?&rdo;

&ldo;過去我們兩家走動的並不頻繁。我那時天天只顧著讀書，考試，升學。哪有功夫注意其它的。我父母在國外忙工作，回國時也很少領我去親戚家。那時候偶爾看見胖子，也沒看出他哪裡不正常，就是感覺他有些傻乎乎的。&rdo;

&ldo;馬濤家裡出了變故之後，他就搬到你家那棟老房子了?&rdo;

&ldo;偶爾來我家。有時候他住在自己家。因為他自理能力很差。吃不上飯的時候，會來我家住一段時間。&rdo;

&ldo;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了犯罪呢?&rdo;

江明月沒有回答。臉上的表情忽然消失了，彷彿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陸小棠不說話，他就會一直保持這樣。

陸小棠乾脆直奔要害。&ldo;那些孩子都是馬濤綁架回來的嗎?&rdo;

沉默。

&ldo;綁架之後怎樣處理?由誰處理呢?&rdo;

沉默。

&ldo;他是為了你才綁架那些孩子嗎?&rdo;

沉默。

&ldo;他把孩子交給你嗎?&rdo;

沉默。

&ldo;你們怎樣殺害的那些孩子?&rdo;

沉默。

&ldo;他動手，還是你動手，還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動手呢?&rdo;

沉默。

陸小棠漸漸火起。&ldo;你們先溺死她們。隨後剝掉她們的面板，把屍體其餘部分塞進冰箱裡冷凍。對剝下的面板進行加工處理。烘乾之後，填裝棉花和膠質，再細密的縫合，裝上眼珠和睫毛。最後給人偶化妝擦粉，穿上好看的衣裙……&rdo;

負責記錄的高冰握筆的手指不住顫抖。

羅炎麟卻波瀾不驚的看著他們。

除了一開始說出幾句有邏輯的話，無論陸小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