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設十分簡單，除了辦公桌就是塑膠模型和人體解剖圖。比鄰辦公室是一個經過無菌消毒的房間。環繞牆壁是各種醫學裝置。

慕容雨川對這種環境熟悉的簡直不能再熟悉。這是標準的現代化解剖室。

他正站在玻璃門外發呆，歐青仁忽然喊他過去。

歐青仁說：&ldo;該看的你也都看到了。我還有工作。我讓王娜給你找些差事做。&rdo;

歐青仁說完匆匆離開。

王娜問慕容雨川。&ldo;你擅長做什麼?&rdo;

&ldo;開膛，摘心，剝皮，剔骨。&rdo;

&ldo;那你應當去當廚師。&rdo;

&ldo;我火候掌握的不好。&rdo;

王娜把慕容雨川帶回解剖車間。

解剖臺上的遺體有的依然完好，有的已經面目全非，筋脈畢露。

王娜說：&ldo;這個地方適合你吧。&rdo;

&ldo;還不錯。我想試試刀，能開瓢兒的那種。&rdo;

王娜喊來一個中年婦女。&ldo;周師傅，你們那一組不是缺人手嗎?這位是醫大來實習的。讓他去試試。&rdo;

周師傅把慕容雨川帶到一個解剖臺前。上面的屍體已經開膛，剛取出內臟。&ldo;你會開顱?&rdo;她問。

&ldo;還成。開顱刀有沒有?&rdo;慕容雨川問。

周師傅遞過一個圓鋸式開顱刀。

慕容雨川擺弄了兩下，說：&ldo;一看就是用了很久。鋸頭都磨偏了。&rdo;

周師傅說：&ldo;小夥子你剛來，就別太挑剔。如果你幹得好，手腳麻利，別人收拾完一頭，你收拾玩三頭。配給你的工具就自然是最新的，最好的。&rdo;

&ldo;你們這兒屍體論頭?&rdo;

&ldo;我們私下裡把這兒稱作肉食品加工廠。跟外人打交道都這麼說。否則平日裡誰還敢跟我們交往?&rdo;

慕容雨川拿解剖刀在屍體頭頂劃出十字形刀口。像剝桔子一樣，把頭皮剝到耳邊。然後用筆在顱骨上畫一圈鋸線。啟動開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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