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誇誇其談，忽然發覺高冰不住使眼色。偷眼觀瞧，陸小棠頭上正蹭蹭躥火苗子……忙不迭改口，&ldo;恩，兇手即便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但必須還要有足夠的證據呀。高冰你說是不是?&rdo;

高冰趕緊點頭。&ldo;是是。&rdo;

陸小棠氣兒消了點兒，問高冰。&ldo;範圍已經圈定了，你覺得接下來從哪裡入手比較好?&rdo;

慕容雨川插嘴。&ldo;反正已經來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武漢大學當年帶隊去羅布泊的老師或者學生唄。側面瞭解一下比較好。&rdo;

陸小棠對高冰說：&ldo;為什麼有些人嘴就那麼欠呢?你說他們要是不說話能憋死不?&rdo;

屍體收藏家 第二十三章 疑雲重重 11

高冰為難的瞅瞅慕容雨川，說：&ldo;這我也不知道……&rdo;

慕容雨川賭氣不吱聲了。

事實上陸小棠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而且陸小棠足夠耐心，更不怕麻煩。她又回去找郭秀英，透過她見了學校領導，費了一番口舌和時間，終於把當年和白曉燕一起參加活動、現在已經退休在家的老教授住址弄來了。老教授叫楊德江，65歲，在校期間教授文物鑑定，現在和老伴居住在礄口區一所老居民樓裡。

等陸小棠他們好容易找到老教授家，已經是晚上了。

她一敲門就有人來開門，看來早已經等候他們了。開門的是一個謝了頂、微有些發福的老頭兒。看樣子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楊教授將他們讓進書房，落座後就說：&ldo;你們的事兒我都知道了。學校剛給我打過電話。&rdo;

&ldo;哦。&rdo;陸小棠沒有馬上進入話題，先是謹慎的給老頭兒相了相面。雖然傾向於鄭嘉冼是兇手，但只要真兇一天不落網，任何牽涉到本案的人都值得懷疑。

楊德江氣色上看比較和善。他把老伴兒支出屋，然後才對陸小棠抱歉似的說：&ldo;我老伴兒心臟不太好，我怕咱們談論的事嚇到她。&rdo;

陸小棠心一動，感覺這老頭兒似乎知道些什麼。她說：&ldo;楊教授，白曉燕失蹤這件事當初並沒有立案吧。但您說話的意思似乎這其中有很不好的事情……&rdo;

&ldo;肯定是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你們也不會來找我了。&rdo;

&ldo;您只是猜測?&rdo;

&ldo;有一些，但也不完全。&rdo;楊德江頓了頓，&ldo;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我對那個女學生的印象依然清清楚楚，就好像剛剛發生過一樣……&rdo;

&ldo;發生過什麼?&rdo;

&ldo;羅布泊，考察探險……&rdo;老人嘆了口氣，&ldo;當時發現白曉燕失蹤了，我們科考隊曾經分散開，四處找過，可是沒找到。但是我還抱有僥倖心理，以為她受不了苦，回家了。現在想想，作為老師，自己的學生失蹤了，我也有責任吶!&rdo;

老人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忽然定定的看著陸小棠問：&ldo;怎麼?莫非你們這次來是有她的訊息了?&rdo;

陸小棠沒說話。

楊德江又看了看沉默的慕容雨川和高冰，已然明白了。&ldo;是啊，這麼多年沒有音訊，肯定凶多吉少了。&rdo;

陸小棠說：&ldo;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白曉燕失蹤的前後經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20年，也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