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當然沒有。通常心智成熟的罪犯都不會把犯罪計劃寫在日記裡。我想這個你也明白。儘管如此，讀他的日記，仍然讓我有種害怕的感覺。&rdo;

說到此處，郭淮的臉色凝重起來。

胡新月端來一盤烤花生和五香南瓜子放在茶几上。

等女友走後，郭淮才說：&ldo;他近幾年的日記都很普通，寫的無非都是些日常生活和工作上的瑣事兒。&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過去寫的日記裡有某些特別的東西?&rdo;

&ldo;是一些人看了就很不舒服記錄，也就是他上中學那段時間。&rdo;

&ldo;那時候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吧。&rdo;陸小棠說。

&ldo;的確。不過他跟其他孩子有些地方很不一樣。&rdo;

&ldo;表現在什麼地方?&rdo;

郭淮看了看陸小棠。&ldo;你真的想聽嗎?這跟案情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不太適合講給一個女人聽，所以我也沒告訴我老婆。&rdo;

陸小棠眨了一下杏核眼。目光裡閃出一抹挑戰的意味。

&ldo;那好吧。&rdo;郭淮點下頭。&ldo;他曾有一段日記，用了十幾個篇幅來記錄他如何把一隻貓綁起來活活餓死，觀察它如何腐爛成一堆骨頭的過程……&rdo;

陸小棠感到頭皮一陣發炸。從郭淮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自己現在有多麼驚慌。

郭淮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他說：&ldo;也許男人還好接受一點兒，小時候可能多多少少都有過欺負小動物的經歷。對你們女人來說，這簡直太可怕了。&rdo;

陸小棠不否認。回想起小時候跟慕容雨川在一起玩，那傢伙也比較殘忍。製作各種昆蟲標本，拔雞毛，剪貓鬍子，往狗尾巴上拴轉頭。但也遠沒有達到郭淮所說的那種程度。

&ldo;他為什麼要那樣做?&rdo;

&ldo;他並沒有寫的很清楚。只是稱自己的行為是&l;理化研究&r;。&rdo;

&ldo;他還做過類似的事情嗎?&rdo;

&ldo;是。諸如，把剛出生的狗崽泡在硫酸裡……&rdo;

陸小棠胃裡泛起了酸水。

郭淮就此打住。&ldo;你還好嗎?&rdo;

陸小棠勉強點下頭。

郭淮說：&ldo;這些畢竟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跟陳曉松現在的行為不會有直接的關係。所以我沒有把他的日記帶出來。只是每次回想起來，我就覺得很不舒服。&rdo;

&ldo;那些日記你都看全了嗎?&rdo;

&ldo;沒有。當時沒有那個時間，只是匆匆一瞥。誰知道呢?也許裡面隱藏著一些重要線索我當時沒有發現。現在後悔也晚了。&rdo;

&ldo;是這樣啊……&rdo;陸小棠考慮著。&ldo;如果你能確信他的日記裡存在著重要的線索，我到可以想辦法申請一張搜查令。但考慮到現在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媒體記者們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絕對不能失算，否則我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rdo;

郭淮無奈的搖搖頭。

陸小棠忽然想到了什麼。&ldo;在你們拘留陳曉松那幾天裡，是不是搜查過他家?有沒有找到那幾本日記?&rdo;

&ldo;沒有。&rdo;

&ldo;你們仔細搜查遍了?&rdo;

&ldo;是。第二次搜查時，跟我潛入他家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