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藍香琴?&rdo;他似乎料到了。

&ldo;對。&rdo;

&ldo;打聽她做什麼?&rdo;

&ldo;她失蹤了這麼久，你不著急嗎?&rdo;

&ldo;我著急?&rdo;歐青仁啞然失笑。&ldo;我跟她非親非故，為什麼要著急呢?&rdo;

羅炎麟說：&ldo;既然歐先生喜歡直截了當，那我們就來一次坦誠交談，用不著拐彎抹角。&rdo;

骨食者 第十一章 散點 15

歐青仁想了想說：&ldo;那好吧，你想了解她什麼?&rdo;

&ldo;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跟她認識多久了?&rdo;

羅炎麟注視著歐青仁的眼睛，歐青仁卻沒有正眼看他。

歐青仁拿起桌上的毛巾，慢慢擦著手，說：&ldo;一年多吧。&rdo;

他本以為羅炎麟接下來會問，你跟她認識是在你和現在女友認識之前，還是之後?

他如果那樣問，意味著他在尋找其中的因果關係。

事實上，羅炎麟說：&ldo;我上次聽你說，她是忍受不了丈夫虐待，帶著孩子從老家逃出來的……&rdo;

歐青仁略略心驚。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種話。這個警官的記憶力好得驚人。

他說：&ldo;是，我也是聽說。&rdo;

&ldo;那她老家在什麼地方?&rdo;

問話出乎歐青仁意料，他回憶著上一次自己是怎樣說的。

羅炎麟說：&ldo;我想你一定知道。

歐青仁猶豫了一下。&ldo;貴州。&rdo;

&ldo;貴州……你確定?&rdo;

歐青仁露出些許無奈。&ldo;她是這樣跟我說的。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沒有辦法確認。&rdo;

他這種模稜兩行的回答也多少出乎羅炎麟意料，他在心裡估計著這兩個人的關係。

&ldo;她是貴州什麼地方的人。&rdo;

&ldo;好像是一個叫油萬的地方。&rdo;

&ldo;是鎮子還是村子?&rdo;

&ldo;不清楚，反正她是那樣對我說的。&rdo;

&ldo;她離家出走後，她丈夫沒有出來找她?&rdo;

&ldo;只有她自己知道。反正在她嘴裡她丈夫十惡不赦。&rdo;

&ldo;哦?&rdo;

&ldo;據說一個的勞改犯。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人。&rdo;

歐青仁抬眼看了看月月。她吃話梅吃的很開心，把吃完果核整整齊齊擺在自己面前。

&ldo;她為什麼會從貴州來到東北這麼遠的地方呢?&rdo;羅炎麟問。&ldo;東北有她的親戚嗎?&rdo;

&ldo;聽她說，好像是在一個貴州人幫助幫助下過來的。&rdo;

&ldo;你知道那個貴州人的名字嗎?&rdo;

&ldo;不知道，我沒見過。&rdo;

&ldo;那麼藍香琴過來之後靠什麼為生?&rdo;

&ldo;什麼都幹過。餐廳服務員，保姆，美術學院的模特。等等，等等……&rdo;

&ldo;她失蹤以前在做什麼工作?&rdo;

歐青仁遲疑了。看見羅炎麟審視的目光裡出現了懷疑。他終於說：&ldo;她在北海道餐廳上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