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到底是怎麼幹的?&rdo;陸小棠終於開口問。

慕容雨川停頓了一下，說：&ldo;他切開了她的胃。他對自己的攻擊手段相當自信。一刀垂直，一刀水平，最後在十字交叉的部分狠狠戳上一刀。最後一刀造成了受害者內臟大出血。&rdo;

&ldo;她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死的嗎?&rdo;

慕容雨川聳聳肩。&ldo;就目前的檢查來看，這是最可能的推測。從美奈子發現她到你趕回來大約有十五分鐘。我親眼看見她臨死之前發生了嚴重的失血性休克。&rdo;

陸小棠打了一個寒噤。她俯視著那兩個相互垂直交叉的巨大刀口，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過生日時切開的生日蛋糕。

女人的身體也被分成了四份兒。

不得不承認這兩刀切得堪稱完美。

&ldo;這個刀口會有什麼含義嗎?&rdo;

陸小棠的話讓慕容雨川陷入沉思，他研究著傷口，最後說：&ldo;我不知道，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以法醫學的角度，看不出這個傷口能代表什麼具體含義。&rdo;

&ldo;或許兇手透過這種辦法來傳遞一種信念。比如說，《沉默羔羊》裡兇手在死者口中放入蝶蛹。&rdo;

&ldo;呵呵，那是藝術上的誇張。在現實中，人的動機很多時候並不會比動物深刻。何況……&rdo;

&ldo;嗯?&rdo;

&ldo;何況要是隻為了一個強殺人的話……&rdo;

&ldo;什麼?你是說她被強了?&rdo;陸小棠仔細觀察著李淑珍的屍體，想看出明顯的痕跡。

可是女人大腿和裸/露的y阜周圍並沒有明顯的青腫和摩擦的傷痕。

&ldo;你找到什麼證據了嗎?&rdo;

&ldo;沒有。我是說現在還沒有。我只是透過受害者手腕上的擦傷猜測，她曾經被按在了地上。兇手那個時候一定在幹什麼……&rdo;

&ldo;……&rdo;

&ldo;當然，更加細緻的線索得在驗屍間裡透過屍體解剖獲得。那就是喬凱的事兒了，不過要是可以的話，我很願意跟他合作。&rdo;

&ldo;哦。&rdo;

&ldo;最後，我得給你一個建議。你必須想盡辦法儘快抓到這個兇手。&rdo;

&ldo;這我當然知道。&rdo;陸小棠合上筆記本塞回衣兜。

&ldo;不，也許你並不是真明白我的意思。&rdo;慕容雨川的眼睛直視陸小棠的眼睛。&ldo;你剛才假設兇手帶有某種信念作案，我想了想很有道理。這並不是一次偶然的作案。看看這具屍體。想想她的屍體被如何小心的隱藏在隔間裡。&rdo;

陸小棠神色黯然的嘆了口氣。&ldo;如果我不離開餐廳的話，她就不會死。&rdo;

&ldo;這不能怪你，你又怎麼能預料到兇手會出現。何況，即使你在這裡兇手也可能仍然會作案。&rdo;

他頓了頓。&ldo;殺死李淑珍的人事前一定經過了周密的計劃。他的目標很明確。他知道到哪裡才能夠找到她。他暗中跟隨她進入衛生間，在一個餐廳裡執行如此兇殘的手段，竟然沒有人覺察。這是一起有理有步驟的謀殺。兇手是在透過這種方式向整個社會發起挑戰。&rdo;

陸小棠沉默半晌。她明白慕容雨川的意思，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案件。他們現在面對的不是一個一時起意的業餘殺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