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唐濤,我送你!”
“不用!”
追到門口剛穿好鞋抬頭,門被先一步出去的唐濤“碰”一聲拍上了,當時喬昱森的鼻子離門板只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唐濤不是木頭人,面對喬昱森的殷勤他並不是真的無動於衷,雖然表面上可以表現的風平浪靜,但內心深處已被這傢伙攪和成一池渾水了;扔掉菸頭,用腳捻了捻,拿過頭盔一邊戴上,一邊跨上摩托車,上海的冬天也很冷的,不過這樣的夜風卻多少可以讓唐濤平復一下快要控制不住的感情。是的,他還很喜歡喬昱森,會不經意的想他,想見他,見著了又煩他,看他與別人熱呼又氣他,甚至有時候還想狠狠的揍他……可是現在他唯一想做的是,遠離他,因為自從那人將他們的關係歸類為“□□”級別後,唐濤就覺得自己跟喬昱森根本不是一類人:喬昱森活的太隨意,包括對待感情,而他活的太認真,尤其是對待感情;喬昱森可以只追求床上瞬間的快#感#,但他卻在設想各種他們可能的未來;喬昱森可以很不負責的說“要不要做”,但他卻想對他負責一輩子;喬昱森可以回過頭來又說,“我追你吧”,他雖然確實欣喜,卻已經對那人沒有信心了;在唐濤看來,他想要的,喬昱森給不了,比如,對方的全部,除了身體,還有心;比如他們的未來,也包括這個兒子……如果勉強在一起的話,以自己的性格,估計會傷害這個人吧。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是除夕:蕭磊說要跟唐奶奶一起過年,唐濤還要值班,楊凡回重慶老家了,歐陽本來是準備回長興的,結果他爸媽說春節這幾天報了去三亞的團,就剩他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喬家父子就兵分兩路,一個陪唐奶奶,一個陪小駿兒。
春節前後的上海雖然不比北京,但與平時相比還是冷清了許多;唐濤所在支隊主要是配合武裝巡邏,在重要地點與繁華大街不間斷執勤,以便隨時處置各類街頭突發事件;這個時候已經是春晚開始的時間了,忽然旁邊一同執勤的小兄弟說,
“濤哥,注意你右前方8點鐘方向!”
唐濤警惕的朝那個方向望去,因為並沒有多少人流,所以一眼就看到大約50米外的酒吧門口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正靠在另一個男人的胸口,兩從貌似說了句什麼,靠著的那一位腦袋被扶了起來;唐濤的眼睛跟著眯了眯,氣息有點不穩了,拳頭緊了緊,然後強迫自己轉頭,
“看到沒?濤哥!”
“嗯!”
“嘿嘿,唯美不?”
“嗯!”
說話的小兄弟不認識街對角的兩個人,只是已經巡邏一天了,除了幾個問路的,什麼事兒沒有,當然他們也希望什麼事兒沒有,就是有點無聊,所以看到兩個男人曖昧的靠在一起時,無非是打趣一下而已;不過如果他能聽到那兩位的對話,估計會覺得有點對不起“唯美”這個詞。
歐陽心情不好,主要是因為楊凡回家又被迫去相親了,楊凡是家裡的獨子,父母對他期望很大,所以他也一直沒機會出櫃;每年楊凡過年回家,歐陽總要鬱悶一陣子,
“小駿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別像被遺棄的寵物狗?”
“滾蛋!”
“要不我給你說說我的悲慘情史,讓你開心開心?”
“沒心情聽你聒噪!”
“唉,你傷著我了,肩膀借我靠一下!”說著一腦袋扎到了對方胸前,
“麻煩把你的豬頭拿開!”
“見過這麼英俊的豬嗎?”
“我的胸口沒你的地兒,該哪兒哪去!”
“要不要這麼絕?”
歐陽沒理他,伸手一把將他的臉推開了;
“小駿兒,咱商量個事行麼?”
“說!”
“咱可不可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