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聰明的王妃。”燕北羽瞅著笑得跟個小狐狸似的女人,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
縱使他真的希望,有時候她能依靠她,但真正的強者,欣賞的就是這樣與自己比肩,騰舞九霄的龍鳳,而非籠中柔弱的金絲雀。
謝詡凰低頭望著泡在盆中在的腳,懶得去看他此刻眼底的溫柔,繼續說回正題道,“雖然是要她太子與南宮家反目,但最終咱們還是要設法讓太子保住他的儲君之位才行。”
“廢掉他的儲君之位,朝中的局勢不是更亂,更對咱們有利?”燕北羽道。
“可是,我們要的並不僅僅只是亂,不是嗎?”謝詡凰冷然一笑道。
太子被廢,最有可能取而代之的就是豫親王,但是相比之下,她對長孫晟瞭解得更多,更容易掌控和利用,當然這一切卻並不是能告訴這個人的。
“就算長孫晟不當這個太子,豫親王當了,對咱們也沒壞處。”燕北羽道。
“長孫晟畢竟已經是多年的儲君,手中的權力遠勝於豫親王,皇帝既然立了他為儲君自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廢黜他,與其費心思費時間地廢了他去扶持豫親王,不如好生利用他省事。”謝詡凰道。
她要做的是借刀殺人,而長孫晟這把刀明顯比豫親王更讓她順手熟悉,再者她也沒有那個時間等到豫親王擴張勢力與皇帝爭權的時候。
燕北羽沉思了良久,薄唇微勾,“話雖是這麼說,可太子重情,不如豫親王心狠,要他與皇帝為敵奪權,很難。”
“以前或許難,現在就不一定了,若他知道了皇帝對霍家做的事,他和上陽郡主會善罷干休嗎?”謝詡凰冷然一笑,說道。
燕北羽沉吟了一陣,道,“一定要把她也捲進來嗎?”
“喲,捨不得了?”謝詡凰哼道。
“她活到現在也不容易,總歸是相識一場,不想她再捲進這些事情罷了。”燕北羽道。
謝詡凰抿唇沉默了良久,笑著道,“我想,如果我是她,我更寧願親手報仇,還不是躲在一邊苟且偷生。”
燕北羽默然,沒有言語。
“她若真想活得安寧,也只有大仇得報之後,否則只要她活著一天,就一天都生活在危險之中,這是對她,對咱們都有利的事。”謝詡凰道。
燕北羽給她擦了腳上的藥汁,起身道,“你說的對,不過現在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好好養好你的傷,這些外面的事兒就別操心了。”
謝詡凰坐在床邊,等著他端水來洗腳,不得不感嘆燕王爺捏腳的手藝真是日漸長進,這幾日下來內傷已有了不小的起色。
燕北羽端了藥湯出去,換了熱水回來,拉著她的腳放進盆裡,搓洗著留在腳上的藥,道,“活了幾十年,也沒給人洗過腳,便宜全讓你佔了。”
“我又沒請你給我洗腳。”謝詡凰道,她都說了讓晏西來,是他自己上趕著要來給她當捏腳工的。
“是是是,是本王自找的,怨不得王妃你。”燕北羽失笑道。
謝詡凰抿唇失笑。
燕北羽給她擦了腳,起身取過了放到桌上的一個錦盒,取出裡面的藥瓶到了床邊,蘸著塗抹在她小腿的傷疤處。
“什麼東西?”謝詡凰挑眉道。
“袪疤的,讓人費了好些東西才找到。”燕北羽道。
謝詡凰撇了撇嘴,當初晏九也給了這麼些東西,只是自己忙起來也沒顧上用,這疤就一直留到現在了。
“不就一道疤,我都嫌難看,你操得什麼心?”
“一個女兒家身上留這麼些東西像什麼樣子?”
“又沒在你身上,你管我。”
“我就管了。”燕北羽沉下臉來,道,“背上。”
謝詡凰懶得理他,鑽進被子準備睡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