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猛烈了,“你這個女人,除了床上的時候,真是可恨。”
“過獎,我也從來沒想討你喜歡。”謝詡凰冷然笑道。
沈玉邪面上一陣一陣地青白,踉踉蹌蹌地往一片書架的地方走,走近到牆邊取出了藏在書架內的一隻青色藥瓶,背對著她緩緩拿開了塞子,藥瓶內緩緩飄出一縷白色的煙霧,他斂目吸了進去。
之後,背對著她,久久地站立著。
謝詡凰站在他身後,雖然看不到他的正面,但卻隱約感覺到他吸了那股藥煙之後身體發生了微細的變化,她想此刻背對著自己的,已經是她一直追尋的真面目了。
“解藥在這裡。”
雖然他自己解了他原本的藥蠱,但她下在他身上的毒,還是需要她手裡的解藥的,否則一樣能廢了他一身修為。
半晌,他緩緩朝她轉過身來,一張熟悉至極的面容緩緩映入她的眼簾,這個人並不是她意料之中的樣子,卻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果然……是你。”
這個從第一次碰面開始就逼迫著她,甚至於打破她的計劃,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男人,不是別的人,正是她自己處心積慮所嫁的男人……鎮北王燕北羽。
只是,此刻他雖是他那張臉,卻整個人又與身在鎮北王府的那個人截然不同,眉眼之間盡是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度,全然不似那個在她面前笑意溫朗的鎮北王。
“我是該叫你沈閣主,還是該叫你燕王爺?”謝詡凰冷冷地看著他,問道。
她以為會是豫親王,如今看來豫親王也只是跟他有關連的人之一,而他早先也是故意將她的視線引到了豫親王身上。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燕北羽也不再遮掩,走近取了她手中的解藥服下,“既然現在一切都明瞭了,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謝詡凰負手打量了一圈屋內,道,“這裡到王府,應該是有秘道的吧,要你這麼費心地改頭換面來應付本宮,真是辛苦了。”
難怪,燕北羽從來不會過問她出府幾個時辰去了哪裡,難怪在王府他口口聲聲說著要待她好,卻從來不會跟她有親密的肌膚之親,一個人的容貌再怎麼變,身體上某些特徵也還是變不了的,所以他一直在小心掩藏著。
燕北羽走到床邊盤腿坐下,靜靜地運起功力調理著自己的脈息,冷冷說道,“那不是你該問的。”
“那麼,燕王爺你這麼甩著本宮玩,很有意思?”謝詡凰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質問道。
“你是第一個知道這一切的人,應該足夠了。”燕北羽沉聲道。p
“是啊,誰會想到燕皇陛下最信任的鎮北王,對朝廷忠心耿耿的鎮北王,竟還有著狼子野心的另一重身份呢。”謝詡凰冷笑哼道。
天機閣主的身份讓他能控制暗處的勢力,而鎮北王的身份能讓他手握朝廷兵馬,這個人果然真是把好處都佔盡了。
也難怪,一開始對付南宮府的時候,她要將鎮北王府牽扯其中,他打破了她的計劃,原來是要保住鎮北王府,不想失去手握的兵權。
還有,讓他查鎮北王府的事,從來就沒有給過她準信,這一切自己早該察覺到了,總歸還是因為兒時相識的那段緣份,對身為鎮北王的他放鬆了警惕。
謝承顥肯定也早就知道這一切,所以初來燕京就給了她提醒,讓她小心鎮北王,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來。
可憐她,一個人在這個人眼皮底下跟個跳樑小醜似的,什麼都被他看在眼裡,什麼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這麼費盡心機要知道我是誰,就是為了這麼冷嘲熱諷?”燕北羽閉目在調息,微微蒼白的薄唇,勾著冷冽的笑意。
“不,本宮只是讓咱們的合作更有誠意一點,我不喜歡跟藏著掖著的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