轍。
“可是,如果沒有勝算,他們不會冒這個險,這一切也都白費功夫了。”
燕北羽沉默,似是在思量著對策。
“即便真有暴露的時候,介時帶兵平亂的恐怕也還是你,我就不信你身邊帶著的就沒有天機閣的親信,到時候暗中動點手腳放過自己的人,不是易如反掌的事?”謝詡凰道。
“到時候平亂的怕不僅有我,還有太子的人,皇帝對於犯上作亂者一向絕不姑息,只怕當場就會下令格殺。”燕北羽微皺著眉頭說道,到時候便是想動什麼手腳,都來不及的。
謝詡凰想了想,試探地問道,“不然,那天把天機閣交給我來安排?”
燕北羽看了她片刻,點了點頭,“可以。”
謝詡凰失笑,“你就不怕我趁機使陰招?”
“我相信,我的眼光沒那麼差,我看上的女人也不是那樣的陰險小人。”燕北羽朗然一笑,說道。
而且,當天他既要顧著皇帝那邊,豫親王府這邊難免無法兼顧,她也是行事謹慎的人,交給她並無壞處。
“皇后和鄭家那邊,今天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接下來就有勞你繼續皇上和豫親王府兩邊煽風點火了。”謝詡凰笑語道。
“我怎麼覺得,上上下下忙活的都是我了,最後還要分好處給你們?”燕北羽一副自己吃了大虧的模樣。
“那也怪不得我們,我們安排不上人手,只有能勞你了。”謝詡凰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
這些年北齊何嘗沒想過在燕京和宮裡安排自己的人,可是都被這個人給阻止了,如今怪他們幫不上忙,也是他自找的。
因著要兼顧宮裡和豫親王府兩邊,近日燕北羽都是早出晚歸的,只有到晚膳的時候回來,會將豫親王府的情形告訴她,以便到時候她能應對。
一早她剛起,晏西就跑了過來,興沖沖地問,“小謝,你還記得今天什麼日子嗎?”
謝詡凰擰眉想了想,笑問,“什麼日子?”
晏西一下垮下臉來,繞到她面前指了指自己,說道,“我,九哥,你再想想什麼日子?”
謝詡凰瞅著她著急的樣子有些好笑,洗漱完了開啟櫃子,將那裡從玉器店買回來的東西遞給她道,“你給他帶過去。”
晏西開啟盒子看了看,道,“原來那裡是買給九哥的啊,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我們兩的生辰呢。”
“你年年一到今天就來討債似的,我能忘得了嗎?”謝詡凰沒好氣哼道。
“你給九哥買了禮物,我的呢?”晏西一手抱著盒子,一手伸著討要自己的那一份。
謝詡凰瞪了她一眼,直接給了她一疊銀票,“你的。”
晏西笑眯眯地接過去,“還是你最懂我。”
一般的東西她才不稀罕呢,她只喜歡金子銀子,這些實在的東西,小謝也從來不會給她送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每年生辰直接給她銀票就夠了。
“晏家是窮了幾輩子,生了你這麼個守財奴。”謝詡凰瞅著她數銀票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晏西數完了銀票,滿意地揣進了懷裡,瞅著她道,“你真不跟我去見九哥嗎?”
“你們兩生辰,兄妹兩難得聚到一塊兒,我也不方便脫身過去,就不去了。”謝詡凰淺然笑語道。
“反正這幾天燕北羽也不在府裡,咱們溜出去他也不知道,只要甩掉外面那個傢伙就行了。”晏西勸說道。
“不了,你去就行了。”謝詡凰婉拒道。
“小謝,九哥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你不去了,你以為他會搭理我嗎?”晏西垂頭喪氣,圍在她跟前嘟囔道,“肯定東西一收,就把我趕出來了。”
“哪有那麼可怕?”
“就有那麼可怕,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