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倒也是,看到他是真心對王妹的,朕也就放心了。”謝承顥笑語道。
他這麼一說,長孫儀倒不放心了,自己最倚重的武將若是真對敵國的公主動了心思,到大戰開始的時候,可還會繼續忠於大燕忠於他?
而且,一直以來也確實聽說鎮北王對王妃極其寵愛,加之先前還有了那個孩子……
謝詡凰微微皺了皺眉,她知道謝承顥是故意說那番話給長孫儀聽的,她早知道他會設法挑拔皇帝對鎮北王府的信任,她說了不插手其中,到頭來他還是利用了她。
長孫儀是何其多疑的一個人,如今一對燕北羽起疑,一定會開始收回他手裡的部分兵權以作防備,那個人苦心籌謀到手的一切,就被這個人這番三言兩語給毀了。
這本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可卻讓她有些莫名的煩燥。
從宮裡回府的路,她一直沒有說話,謝承顥一個人在那喋喋不休地說道,“晏九已經長孫儀平日的藥裡動了手腳,時間一長他也沒什麼好活的了。”
“可是,今天看他不是面色挺好的?”晏西問道。
“一開始當然會讓人看起來精神很好,就因為有效果他才會一直用,但用得久了……”謝承顥說著冷冷一笑。
晏九看到太醫給皇帝用的方子,隨口給他們提點了一下,他們便換了藥給皇帝服用,當然就那麼看是沒有毒的,只不過皇帝服的是兩服藥,單獨都沒有毒,兩種混合著長期服用,身體就會漸漸虧損,直至最後衰竭。
“你可真夠陰險的。”晏西方哼道。
“試問有什麼比讓一個人眼看著自己擁有的一切漸漸抓不住更折磨人,到後期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就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的權勢,財富,一切都將會漸漸不屬於他,到時候朝中再有點別的動靜,到這個時候他人就會更加多疑,對身邊的每個人,這樣對你們行事是有好處的。”謝承顥笑著說道。
晏西方聽了,點頭表示贊同,“那樣作惡多端的人,就不該讓他死得輕鬆。”
謝詡凰漠然聽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怎麼了,從宮裡出來就垮著臉,不高興?”謝承顥伸著脖子瞅著她,笑嘻嘻地問道。
“沒有。”謝詡凰淡淡道。
“沒有?”謝承顥深深一笑,說道,“因為我在皇帝面前說了那些話,讓他對燕北羽起了疑,所以你不高興了?”
“有嗎?”謝詡凰面色冷然。
這個人,將她一起帶進宮裡,又在皇帝面前說了那番話,燕北羽回來只會以為,是她在幫著他做的這一切。
謝承顥目光有些沉冷,哼道,“你在不高興什麼,怕他回來知道了你參與其中了,還是怕將來他會輸在我手上?”
“那是你想的。”謝詡凰冷淡地說道。
“可是你現在的神情,就是在告訴這些。”謝承顥道。
謝詡凰冷冷地望向坐在對面的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謝承顥,麻煩你以後要利用人前也說一聲,沒有人喜歡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霍宛莛,你變了。”謝承顥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望著她,說道,“他的事,值得你這麼大動肝火嗎?”
謝詡凰不想再他爭論下去,一掀車簾道,“停車。”
趕到車的侍衛慌忙勒馬停下了馬車,她縱身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小謝!”晏西跟著下了馬車,卻還摸不著頭腦她們到底在吵什麼。
謝詡凰走了好一段路,才停下腳步讓自己深深地呼,想要驅散心頭的沉悶。
她是不喜歡那個人,也無法阻止他喜歡自己,可是她並不想去利用他這份喜歡對付他,可縱然這一切非她所願,終究還是發生了。
只因為他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