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對其保留懷疑的態度為好。
晏西聽了,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這麼說,定然有你的道理,可是三個人之中誰又是他,也不好找。”
“若說最可疑的,自然就是一向深居簡出的豫親王了,這個人與沈玉邪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相似的,但現在我們也都僅僅是猜測而已。”謝詡凰道。
豫親王長孫昰,便是她以前生活在宮裡數十年,也只是兒時偶爾的宮中大宴有碰到過那個一向不合群的五皇子,到長大一些了就沒有在宮裡出現過了,但這些年也憑著一些建樹受封為皇子之中的第一個親王。
只是,其生母侯貴妃早年病逝,侯家也因為一樁罪案被削了權,故而雖然有著親王的封號,在朝中卻並沒有長孫晟那麼雄厚的實力。
不過,這些出生在天子之家的兒郎,對於皇位天生就有著瘋狂的嚮往,這些在早年爭奪儲君之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所以,這個豫親王也不會是一直甘心屈於人下的人,只是現在還沒到需要用他的時候,不過這件事卻不得不讓她多幾分警惕。
“那,那個姓鄭的呢?”晏西問道。
“鄭家的人就算再有野心,還不到幫咱們對付太子的地步,橫豎長孫晟繼位為帝對他們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加之如今的皇后還是他們鄭家的人,犯不著幹這些自取滅亡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是他。”謝詡凰笑了笑,解釋道。
“也就是說,沈玉邪極有可能就是豫親王和鎮北王兩人其中的一個。”晏西一拍桌子說道。
“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謝詡凰深深地嘆了嘆氣道。
“都不是?”晏西皺眉,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會是這幾個中的一個。”
“他那麼快就識破了我們的目的,這可能是他掩蓋自己的辦法,但同樣也可能會是藉機對付咱們的另一個計謀,這個人……實在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謝詡凰一想到沈玉邪的深沉心機,驀然有些無力的挫敗。
她一向自認也是揣度人心的高手,但在這個人面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宛如跳樑小醜一樣可笑。
“小謝,你說姓沈的真正身份,謝承顥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晏西問道。
謝承顥平日看起來很多時候都是好欺負的樣子,但是她在中都多年,卻是很多時候都摸不透他的心思,關於沈玉邪這個人他到底知道多少,又只跟她們透露了多少,她無從得知。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人是什麼底細,他會讓我們來跟這個人合作?”謝詡凰笑問,對於謝承顥她從來不會真正去相信。
那個人,做事說話都是明裡一個意思,暗地裡又是一個意思。
他知道沈玉邪的底細卻不向她透露實情,說到底也是防著她的,他要保證自己是可以控制她的,而且不能讓她離開北齊,卻跟另一方合作與他為敵。
晏西抿唇沉默,“小謝,你有什麼打算?”
“要知道這兩人中的一人是他,還是兩個都不是,去一趟沈園就清楚了。”謝詡凰說著,起身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晏西愣了愣,快步追了上去,低聲道,“你現在要過去?”
沈玉邪知道她們在算計他,這會兒怕是氣得恨不得宰了她們,這個時候還上門去,不是找死嗎?
“再不去,就晚了。”謝詡凰一邊說著,一邊快步朝外走。
燕北羽看到匆匆從後園過來的主僕兩人,問道,“詡凰,你去哪兒?”
“我們出去逛逛。”謝詡凰一邊說著,一邊快步離開了。
賀英納悶兒地皺眉,喃喃道,“出去逛需要走這麼急嗎?”
燕北羽看著消失在花園拱門的主僕兩人,道,“你讓人跟出去看看,另是出什麼事了。”
“是。”賀英回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