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讓人將晚膳送了過來,半晌也不見沐浴地人出來,這才尋了進去,竟看到他就那麼靠著池壁閉著眼睛睡著了。
她走近,看到扔在池邊染血的白布,這才發現他手臂上的傷口還在留著血。
“燕北羽?”她蹲在池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燕北羽皺了皺眉睜開眼,手掬著水抹了把臉,嘆道,“我睡著了?”
“手臂上的傷,怎麼來的?”她瞅了瞅他右臂的傷,詢問道。
他側頭瞥了一眼,一把抓過池邊放著的毯子從池子裡出來往身上一裹,說道,“戰場上刀劍無眼,總有傷著的時候,只是擦破點皮罷了,沒什麼大礙。”
謝詡凰本想再問,見他拿毯子擦了身上的水,準備穿衣服,連忙背了身去。
燕北羽瞧著她的樣子,低笑出聲,“又不是沒看過。”
親密得不能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怕看他穿衣服?
“晚膳快涼了,我出去等你。”謝詡凰懶得理他,快步走了出去。
燕北羽穿戴好了才出去,到桌邊坐下用膳,眉眼間還是滿滿的倦色。
“我們打算明天上路。”謝詡凰道。
她不在江都,他也就不必這麼來回奔波,可以專心於前線的戰事了。
“不是說了再等等?”
“我想早點辦完事回來。”她笑著說道。
這話明顯說到他的心坎上,於是,燕北羽道,“到了大燕邊境,會有天機閣的人接應你們,送你們到北齊邊境。”
“好。”謝詡凰點了點頭。
燕北羽用完膳,接過她遞來的茶抿了一口,道,“你先睡,我去書房還有些事。”
平日裡江都一帶的事,他都是當天處理的,此去幷州兩天,摺子都送到了書房壓著,明天還要離開江都,今天夜裡必須都處理完,還要安頓好接下來幾天的事情。
“我也過去看看。”謝詡凰道。
他是真的很疲倦了,如果能幫著早點處理完,他也能早點休息。
“也好,興許你能幫上忙。”燕北羽笑了笑,拉著她出了門去書房。
一進書房瞅著堆了一桌的摺子和公文,兩人也沒時間再說閒話,坐到桌案邊忙碌了起來,她將所有的摺子和公文先過了一遍,重要的先交給他,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順手幫著批了,如此倒也省事了不少。
江都一帶如今雖然有他主事,但並不比朝廷那麼井然有序,大事小事都報到他這裡來,自是讓人焦頭爛額。
“你該找兩個親信的人,讓他們把這些摺子公文先處理一遍,重要的事交給你定奪,像無關緊要的小事,就由他們代為處理就行了。”謝詡凰建議道。
這連什麼軍餉糧草的事,誰當了逃兵的事,誰搶了百姓的東西,這樣的事都報到他這裡來,也難怪他一天得忙成這個樣子了。
燕北羽聽了,抬眼望著她笑道,“所以你得早些回來幫我才是,親信的人也都要忙著其它州城主事,一時間還找不上合適的人。”
謝詡凰抿了抿唇,道,“那就讓賀英收摺子的時候問清楚,把重要的和不太重要的分開,總得分個輕重緩急,這樣堆在一起,有時候反而耽誤重要的大事。”
“王妃說的是,明天我就吩咐他。”燕北羽笑著道。
江都一帶才剛剛由他們掌管,加之最近戰事頻頻,許多事根本也都顧不上。
兩人把書房的事情處理完,回房就寢時已經是深夜了。
燕北羽一倒在
☆、北齊王逼婚
天剛剛亮,燕北羽將他們一行人送出了江都,一再暗中警告她要過年之前回來,聽得人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就送到這裡吧。”謝詡凰勒馬停下道。